第二百四十七章 岐阳西望无来信(2/5)
说到底晏清和翁怀憬之所以会感到不适应,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其实是一个道理。
他俩习惯了节目团队和自家剧组的视而不见,如今陡然曝光在小音乐厅几十双视线的密切关注下,还想再继续那些甜腻的小动作,可比当时逆用镜头感来躲避摄影机位要难多了。
好不容易等到个排练间隙,沪交那群小提琴乐手还都爱冷不丁找过来向晏清讨教一二,反而将逡巡不敢前的袁郁玥给挤向了翁怀憬,刻意低调、极力隐身的翁教授也只好尽职尽责地以钢琴带动她梳理那些需要独奏乐手投入细腻情感来风格化处理的段落。
盈盈芙蕖,风起幽香漫。这样清冷又不失温柔的翁怀憬让袁郁玥很难生起任何敌意,她能将一曲《梁祝》解构得丝丝入扣、气韵连贯,却对一步之遥外的动静置若罔闻。
「如果真喜欢晏清的话,肯定不会对贺染之这帮绿茶大师安之若素,只能说她对清哥是那类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欣赏,我之前确实太片面了,谁会不喜欢翁教授呢?」
随着翁怀憬参与排练时间的拉长,袁郁玥内心愈发坚定这种揣测,等到下午大家重新回到小音乐厅集合,在梅赐贻的悉心调度下将《梁祝》全曲又完整地视奏几轮之后,短暂的整休期里,果然晏清在,扎堆没意外!依靠竖琴那庞大的弦身掩护,他苦苦招架着各种莺声燕语,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拥着小提琴近不得身的袁三小姐与冷眼旁观的翁教授私底下发生了一段这样的交流。
“嘤嘤嘤,清哥,人家觉得刚那串马蹄音超难的啦,跳弓和换把总找不准点,你再好好教教我呗…”
酸溜溜着鹦鹉学舌完,袁郁玥咬牙切齿地吐槽不断:“还想手把手教吗?一群虚伪的嘤嘤嘤怪!都不知道〈矜持〉二字该怎么写!”
“嗯,人们在表达倾慕时,往往都这样…”
相比之下,暗地里银牙咬碎的翁怀憬给予的回应则是透着风轻云淡,见惯不惯:“很难做到既热烈又体面。”
“憬姐,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就是…”
随大流跟着章雅梦她们一道这样称呼翁怀憬,袁郁玥突然脸一红,忸忸怩怩低头盯着自己并得紧紧的双腿,她倚着那台斯坦威大三角钢琴小声试探道:“我听说的哈,这两天有人在传,清哥好几次委婉表示过…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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