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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支书舅舅来到我们家时,妈妈正在跟爸爸诉苦:“我哥要是还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估计只要我哥打一个电话,建筑队就马上赶工了,我们根本不会被人家这么欺负……”
可爸爸没有办法。爸爸是个书生,只能在家里干家务活,若外面的外交大事连我妈都搞不定的话,我爸更是只能穷叹气。
支书舅舅咳嗽一声,爸妈这才注意到支书舅舅来了。妈妈连忙抹去眼泪,把支书舅舅让到屋里坐下,爸爸也赶紧给支书舅舅泡茶。支书舅舅喝了一口茶水,便问妈妈到底是什么回事。
妈妈起初不好意思,说没事没事。支书舅舅嗨了一声:“我是你们老哥哥!这么些年,咱们不管谁家有什么事情都是拿到桌面上一起商量,你要是跟我客气,那就太外道了。”
再三追问之下,妈妈只好把盖房子的事情跟支书舅舅说了。支书舅舅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没有书面合同,所以这事确实有点难办……只好双方坐下来协商了。妹,我来想想办法吧。”
唉,要是我舅舅在的话,何至于这样呢?真是人走茶凉啊!
在我的这些舅舅中,支书舅舅永远临危不乱,虽然话不多,但总是给人安全感;林树森舅舅嘛,用他老婆水仙舅妈的话说:主意多,肯吃苦;我亲舅舅则是暴脾气,讲义气,像一个大侠!
我的爸爸跟这些人比起来,就显得弱多了。我妈妈说,我爸爸就只浇浇花、钓钓鱼、做做饭、偶尔弹个琴。妈妈经常对爸爸抱怨,为什么你就不能像高台门其他男人那样,出去闯一闯,赚点钱,撑起这个家呀!
可是爸爸只会钓鱼炒菜浇花弹琴啊!
舅舅走后,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嘴里念叨着:“这是我哥写给我的信,里面说了,他找了家建筑队,也说了费用……老头,你说这封信有用吗?”
爸爸赶紧过来看信,但只看了一眼,就失望地说:“这信里没有写建筑队的名称啊。就说是一家建筑队,然后你哥说‘等我回家后与你详谈’,这一点儿书面法律依据都不算……”
妈妈一筹莫展,把信又放回了抽屉,退了两步,却不仅一个不小心踢翻了洗脚盆,水流得满地都是,自己还被绊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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