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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远行野外的旅途,悄悄地与秋静成长的路程撞击在了一起,然后这岁月呐,悄悄地溜了过去,就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将“父亲监护人”这个职位做得不称职了。
侄女秋饮是如何在日本找了过来?他此前忙碌教业,投心野外,没有思考过这些,他在故乡那里根本已是杳无音信的薄情人,但秋饮却找到了他。秋饮为什么也离开了旧国,他有点猜出了一些事情。
他与他大哥那人简直是不差毫厘,对于自己孩子的关护程度欠差了太多火候,但他当初却又是信誓旦旦认为自己绝不会与父亲一样走同一条老路,对待他的子辈,他一定会是最能切理会心她们心底的那位长辈。
现在……唉,真是失败地彻彻底底。
一夜,顺仲有大半宿坐在外堂的黄木椅上,回思着一段一段的往事,慢慢地,低俯在黄木桌上的人渐渐阖上了眼睛背抵在椅背上而沉沉地睡着了,梦里他再次重逢了那座古城,眼角,顺仲的眼眶边湿渗出了一片。
从内堂走进了里院的秋饮站在长廊边,手边持着明亮的一盏灯火,古旧蒙上了一层灰的灯架子却给了她能在夜里看清眼底近景的保障。
静影沉璧,有一只开了口的酒缸内,明月沉沉浮浮倒映在了上面,好似沉下了一块缺了口的玉,秋饮的目光也落在那上面,心也失去了一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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