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他浑身闪着光(2/5)
世家嫡出贵女沦为秦淮河下九流的玩物,还在亲族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多么讽刺。
她还掏心掏肺的把他们当做亲人,竭尽所能的助他们更加繁荣。
就连她之前从台阶上失足滚下来,毁了容貌,断了胳膊,也通通不是意外。
只因她太得荣贵妃的宠,隐约有凌驾他们之上的苗头。
他们怕这颗棋子反噬,才又来迫害自己。
她憋屈得难受,哭得不能自已。
冀漾与那些鄙夷她伶人出身的人不同,他穿着绯红色绣着仙鹤的一品官服,踩着官靴,迈着从容步子从丹陛前走来。
他缓缓地停在她的身边,递上锦帕,告诉她不要哭,花家一月内必定覆灭,待时他们会跪着来求自己。
她听得懵懵的,这位年少有为的阁臣大人,可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
这会儿竟然为自己驻足,难道是她太可怜了?
她以为他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可是权倾朝野的冀漾,根本没有理由去糊弄自己。
对他来说,她微不足道,仿若一粒尘埃。
后来不过半月花家就完了。
真的如他所说,覆灭了。
因为刚刚升迁为礼部尚书的花克勤,涉嫌科举舞弊。
科举舞弊是要抄家灭门的重罪!
花克勤被革职后,判刑却悬而未决,轻则流放,重则腰斩,一切皆是未知数。
那些人走投无路,又掉过头来求她这个残废破相的伶人。
他们说,只要自己原谅了花府,阁臣大人就留花克勤一命……
花沅收敛思绪,微微眨眼,几许薄雾朦胧,让人看不透那眸底的色彩……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不知不觉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即将迎来县试的佳期。
冀漾自从吐血那日起,身体忽然变得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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