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横跨个大竖叉(2/5)
只要给自己机会,她就变着法子的寻死。
什么上吊,投河,跳楼……这些她都试过。
那些人也怕弄死她这棵摇钱树,少了进账,一时间,也不敢硬逼她接恩客。
可是烟花之地中,蹉跎女子的手段可不少。
老鸨不想伤了她的好皮相,就用针扎,扎在甲肉的缝隙中,她疼得将泪水都快流尽了。
一日三餐,顿顿都是馊饭,而且都是糠饼子这种,连点油腥都不沾,待夜半三更时常被生生饿醒。
隆冬腊月,老鸨让她浣纱,她冻得双手红肿皲裂。
夜里没有御寒的棉被,老鸨还故意将冷水泼到被褥里。
她冷得彻夜难眠,浑身都是冻疮,又痒又疼,十分难挨。
她与那些女子不同,她心中还有期盼。
她盼着家人能找到自己,所以愣是靠着心中最后的那点儿曙光,咬着牙撑了过去。
南岸的花魁便是莴嫩娘,众曰: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尤善琴艺,十五岁梳拢……
她们二人并为两大花魁,而莴嫩娘属于红倌人,卖艺又卖身,恩客广布天下,俱是权贵。
莴嫩娘能游走在权贵之间,靠得自然不仅是皮相,还有她的才情。
然而得不到的永远被奢求,得到的也就失去了那层朦胧的面纱,少了份美好的期许。
花沅凭着庄妍靓雅的姿容,同清倌人烈女子的名头,一举成为众花魁之首,胜了莴嫩娘,艳名天下。
前世里同凌婳蝶的夫君,荣申勾搭上的伶人,就是莴嫩娘,可却甩锅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被羞辱,暴打之时,看到莴嫩娘那美人面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往昔岁月,不堪回首。
如今想来,除了血,就是泪……
今日,仇人们都聚到了一起。
真是机不可失。
花沅斜着身子,同冀漾凑得更近了一些。
撩开面纱,露出绝美的娇颜。
她小脸清寒,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哥哥,那弹琴的不是花克慧,她是找人代琴斗艺,这是作弊!”
“咳咳!”冀漾嗅到她身上的甜梨香,被茶汤呛了一下。
虽然他如今是病秧子,但他身为武者的目力,没有倒退。
他从之前二人进去一转身的时候,就发现相互调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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