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旨意(2/5)
父皇隐忍了几十年,总以为得臣服在这君臣之谊里,虽然太姥爷不止一次苦口相劝,对父皇的隐忍仍不屑到了极致,直到太姥爷要他陪着入京科考,真正踏入官场体验权衡之术,心里的介怀才逐渐放下。
本以为人死灯灭也得将这口怨气咽了,未承想竟有今日机缘,曾几何时人人以为随时会殒命的他,竟能亲眼看着谋害母亲的罪人付出代价,虽不能斩草除根或是开怀高歌,为北雍朝堂政局稳定,于他们一家已是极好的结果。
年纪愈大愈能体会国与家的取舍,尤其看着颜娧连自身安危都没放在心上,几年来不畏艰险地致力民生所需,如若她都能舍弃名门望族的身份,他又怎能拘泥于数十年前的家恨?
如同幼时皇祖母告诉他的:留下来的人责任更大,没有母亲希望看见孩子活在复仇的痛苦里。
“我也能回宫述职了。”没管敦睦伯的噎在口中的喑哑不停的话语,黎祈潇洒起身无视他求饶的眼神,整顿了思绪,拍拍掌心尘灰又恢复爽朗稚气的笑颜,迎上一旁看戏许久的仨,脸上昂扬难掩心中快意。
“就把他丢这儿?”颜姒不敢相信地偏头。
怎么说敦睦伯也是朝廷二品大员,虽说谋划了今日之事,也该交由京兆府处置,能这么把人丢?
“姒丫头觉着街上有多少真百姓?”黎祈忍俊不禁。
父皇敢将敦睦伯交由他关进酒楼私下处理,自然前前后后连哪些人该在街上走全都打点过了,这场刺杀还是得有个受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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