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九佳节赴菊宴(3/5)
“然也,玦之痼疾,无有根治之法,唯靠汤药续以残命。”
秦楼安闻言,竟觉眼前之人有将死之感,不由心底生出一丝悲悯之情,但转念一想,宣帝此举可谓高矣,送这么一个朝不保夕之人来我西风当质子,哪日一命呜呼,东景便也没了牵绊。不知当初父皇是否是失察,竟同意了这等蠢事。
秦楼安心里盘算之际,觉得自己被一双清寒的眼睛盯着,抬眸看向那人,只见月玦嘴角带笑,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秦楼安只觉这双眼清透无比,目光之透彻,像是已洞悉自己方才所想,不觉心中一惊。她盯着这么一双眼,觉得甚是不自在,可撤回目光,竟又觉得被纠缠不舍。
“其实,对西风,对东景,玦都是无用之人。是生亦或是死,皆是玦一人之事。”
闻言,看来他确实知自己心中所想,能如此洞悉他人心事之人,不可谓不怖。
一个落魄的皇子,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存活到现在,若没几分本事,怕早已是他人阴谋阳谋里的亡魂,此人万不可轻视。
“生死乃人人必经之事,生时不虚废光阴,死时不心中有憾,便也圆满了。玦太子如今尚且能言会道,且不去想那死之事,今日重九佳节,玦太子还是先陪本宫一同去谢家玩那赏心乐事吧。”
“能陪公主出行是玦之幸。只怕玦见识浅短才能卑劣,损了公主体面。”
“玦太子过谦了,楼安自幼便与其他姐妹不同,对天下之能人异事甚是感兴,玦太子‘白衣锦扇仙之色,腹有乾坤定江山’的美名,楼安早有耳闻。”
闻言月玦轻笑一声,说到:“如此夸大溢美之词,亏得公主也信,如今玦就在公主面前,白衣不过一身褴褛,锦扇早已变卖兑钱,皮囊亦是破败不堪,至于腹中,且不说乾坤,就是今日早膳,也只得粗粮半碗,如今甚是辘辘。如此可见,传言皆不真。”
秦楼安听他言罢竟然噗嗤笑了出来,不过意识到自己失态,转眼便恢复了正常,但说话语气里还是带了一丝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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