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万世劫光，北溟玄通（2/5）

南山一开，万世劫光带来的压力顿时骤减，楚天明负手立于其中，双眸逐渐泛起寒光，只因他从那万世劫光之中感受到了黑石海主人献祭数千大世界而产生的业力与罪孽。

“这样的劫光，究竟要屠灭多少生灵，才能够淬炼而成？”楚天明神色逐渐冰冷。

“血屠百万的公子天明，竟也会问我这等愚昧的问题？昔年你只手屠戮亿万鬼物时，可曾想过生灵涂炭？如今反倒问起我来了，真是可笑！你身为人，以人的身份屠戮外族，我非人族，屠你数千人族大世界，那又如何？蝼蚁尔，再多性命又何足道哉？”黑石海主人平淡地阐述着事实，“所处立场之不同罢了，就像你现在要灭我，我也要渡你一样。你若身在我的立场，未必做得……不，若是你，定会比我更残酷、更黑暗、更冰冷、更血腥，因为你毕竟是‘公子天明’啊！”

“哼！”楚天明冷笑一声，双臂一张，南山之中冲出水墨画意，一黑一白，赫然便是一缕太初之际的阴阳二气，阴阳交加，宛如太极图录，冲击着万世劫光，将那万世的罪孽业力，生生阻绝在外。

“喔？”黑石海主人见状，不禁轻吟一声，旋即，种种光明道威加诸于万世劫光之中，令其力量骤然加大，像天穹般压下，直接把南山的阴阳二气生生压垮！

“鸿蒙山虽有不凡之处，但在你我这个层次，还是拿出一点实在的底牌交手，才说得过去一点。”黑石海主人戏谑道，“亦或者说……堂堂公子天明避世潜修千万世，除却那微不足道的自身修为，就只剩下这些身外之物可以拿来对付我了？”

“身外之物，用得好，也能伐你。”楚天明说道。

“若你真觉得能，便不再是我认识的公子天明了。看我先破鸿蒙山，看看你还有什么‘身外之物’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