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魔鬼中的天使（上）（3/5）

“当然，我不怕通缉。”他说，“一个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还会怕什么呢？”

他凑近到库克的脸前，两人鼻尖碰着鼻尖，他直视着库克的眼睛，像是在和他说话，又不像是。

“我想通过你，告诉那些人，”他一句一顿地说道，“我，尼古拉斯·理查回来了，你们最好小心点，包括你们的家人，最好全天候的保持警惕，因为不知何时，砰，”他挑起一边嘴角，“某辆车就会爆炸。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已经不是巫师了，所以我也不会再遵从巫师守则。你们将面对的，”

他顿了顿，“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不择手段的魔鬼！”

魔鬼？……听到这个词，库克意识到尼古拉斯已彻底背离反猎巫联盟的阵营。

1595年法国洛林省宗教法庭庭长雷米曾出版《魔鬼》一书，为追捕女巫行动学术依据。该书被反猎巫联盟视为不可接触的禁忌，同时“魔鬼”一词也被认为是对他们这一类人最恶毒的诽谤。

倘若一名巫师自称“魔鬼”——库克迄今为止没遇到过这种事——那么，毫无疑问，这名巫师已经不是巫师了，就连黑巫师也不算，他背离了巫师阵营，他将成为人世间的一个踽踽独行者，将被女巫之锤和反猎巫联盟同时通缉，那是一条必死的路！

库克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尼古拉斯说过不会杀他，保住一条命或许还有翻盘的余地。

不过库克仍有一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