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四代人偶（中）（3/5）

他面不改色，表情十分自然地转变成了促狭的笑容：“想不到克莱门特竟然连我的名字都告诉了你？你们俩，”他拖长音，“什么关系？”同时他还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克莱门特，意思是：“她看起来还未成年啊，混蛋！”

听到贺郁如此不合时宜的“调侃”，克莱门特和少女全都一怔。

前面就说过了，克莱门特不是笨人，他瞬间就读懂了贺郁的潜台词，搂住少女的手立刻如螃蟹的铁钳般收紧，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抓向少女纤细的手腕。

少女维娜，不，这时应该称呼为柏莎，坐在驾驶舱里的它几欲抓狂，它就知道这个所谓的“潘多拉”是个废物产品。

按照她的想法和以往的作战风格，就应该凭借过人的力量和武器将敌人直接拿下，最简单也最方便，扯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她又不是个演员，演不出千人千面的感觉。

被识破伪装的柏莎索性也不演下去了。

刺啦一声，克莱门特如被电击般撤回手，满是老茧的掌心中一道斜长的创口横贯，鲜血汨汨流出。

他咧了下嘴，紧握住拳，极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并不觉痛，继续尝试去束缚少女的双手。

另一边，贺郁堪堪靠近到少女面前，就被其一脚踹飞，不过这次没酒馆大厅里飞得远。

这一脚惊人的力量让贺郁更加确信了少女的身份，同时他还敏锐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少女的力量远不如他之前对战过的干瘪妇女。

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看到克莱门特已经用他强悍的手臂控制住少女，不让她动弹，贺郁举起枪，对准少女的头颅果断射击。

嘭的一声，子弹宛如打中了钢筋，仅仅打碎了头骨外覆盖的柔性电极材料皮肤，折射的弹丸还划破了克莱门特粗壮的上臂，留下了一道血痕。

“喂！看着点打啊！”

克莱门特紧咬住后槽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听起来像蚊子叫。

贺郁装作没听见他的话，继续不间断地射击。

少女的面庞逐渐如同教堂穹顶的壁画，被火药损伤得裸露出了原本的丑陋岩石，密集的电路和泄露的高压油虬结成一团宛如脑叶般的畸形物体。

——美丽的少女变成了恶鬼！

驾驶舱内的柏莎无法忍受自己被动挨打，直接将力量等级调到了最高。

快把后牙槽咬出血、额头青筋暴起仿佛筋肉人的克莱门特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正在将他合拢的双臂缓缓挣开。

他引以为豪的上肢力量在这股巨力面前，简直孱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