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节 秋赋(十九)(2/5)
但这会不知道吃后悔药的时候,王兆敏见老爷有撂挑子的表示,赶紧道:
“老爷,此事他们能一甩手了之……”
王兆敏的这句话提醒了吴明晋――他才是大明临高县的县令,可不是百仞城的澳洲人。捅了娄子,都得由他来负责。
最近半年以来,吴明晋对自己是县令的存在感越来越弱化了。除了偶然有老百姓来告状,按照历本上的日子给县城里的官祀上香,主持县学的童生、秀才日常考试之外就没做过什么和县令有关的事情。多数日子不是在和王师爷喝茶下棋就是指导指导自己的子女的窗课。日子有过得悠闲之极。
“正是。髡贼不知道中原的规矩,一味乱来。加上所托非人,闹出事端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吴明晋沉重的点点头,“我看陈明刚平日里还知道轻重分寸,怎么这次如此的胆大妄为!”说着又看了一眼王兆敏
“陈明刚一微末小吏,能取得澳洲人的信任,不外乎是以‘利’相诱。”王兆敏赶紧扯开话题,“当务之急,还是要安抚好缙绅大户们……”
缙绅大户们这次已经被征粮丈田搞得怨声载道,又闹出恐吓的事件来,若没有一番妥善处置,真闹到他们上琼山府或者广州去上书告状,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轻则丢官罢职,重者落上一个“通匪”的罪名,吃官司都有份。
“有何良策?”吴明晋原本就为此事烦恼。破案是不必的,现在县里三岁小儿都知道这事情是陈明刚一伙干得,但是处置起来颇为棘手。
要让缙绅们满意,自然是要重办陈明刚一伙,但是这是吴明晋感到为难的。县令对处置县里的小吏有顾虑,听起来很荒唐。实则自宋元以来就是这样。胥吏掌握基层行政,往往又是世代为吏,行政经验极其丰富,彼此又连声共气。如果得罪了他们,被胥吏暗中下绊子使坏,不但当官发不了财,还有可能因为行政失误而丢官。所以地方官员往往对其种种恶行睁眼闭眼,就算出了事情,处置也是极轻微的,一个斥责革职就算是最重得了――革职他们也不怕,换上的还是他们的子弟,照样把持地方的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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