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千百故人贺新经(2/5)
“都是人之将死,恐怕再难说上什么后悔与不悔,不如将一身残存力气攒下多活两息,没准便能撑到颜先生回返。”说这话时少年自个儿都是虚弱笑笑,分明觉得自个儿这话相当有缺漏,不过也是不再言语,安心使已然骨断筋折的两手捂住小腹,虚弱合上两眼,昏昏睡去。
云仲的确很是劳累,加之剖开丹田,虚丹炸碎,着实已然挤不出丁点余力安眠,更莫说前阵本就是体魄堪忧,很快便已是昏沉睡去,连一旁宁泉安何时气绝,都是半分不晓。
幻梦当中绛宫道。
绛宫当中云烟飘摇,除却栏杆之外,唯有明月高悬,皎白玉盘探肩可捉。
云仲醒转时节,却是发觉通体无伤势,就连那枚虚丹也仍旧悬到腹中,依旧并无半分动静,秋湖沉眠,尚不曾欢脱翻转,虽是周身上下痛楚未减,但举动自如,便晓得大抵眼前不过是一场空梦,倒也不曾急切,而是沿白玉栏杆,足踏云雾溯源而去。
栏杆道交错,天上月落,周遭雾白,瞧来便很是飘然。
难得偷得半日闲暇,云仲早已是习惯这等古怪梦境,早先虹桥上头那位扮作刘郎中模样的老前辈,已然见过两番,而今再入这等怪诞虚境,已然不复起初忐忑,信步闲游,反而是将种种心思撂下,至于自个儿伤势究竟如何,便只可依托于那位向来不靠谱的颜先生,何时能杀出条坦途出外。
但想到已然濒死的宁泉安,云仲便觉得这方月色,好像真是相当清冷幽深,周身上下寒意灌骨。
“废去那枚古来都少见的酒剑虚丹,才勉强保住一时性命,这一手珍珠翡翠三元的雀牌,被你小子拆得七零八落,又怎么能不亏银钱。”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