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上齐刀铩不逊分毫(2/5)
车帐当中,邢邬峡才悠悠醒转,早先厮杀死斗竟是都不曾惊醒这位满身劳累的中年主簿,此刻揉揉两眼,很是疑惑外头喧嚣与几位负创江湖人闷哼。荀元拓却很是耐性十足,将方才事一一道来,饶有兴致问起,教邢邬峡猜猜那四位车夫,今日究竟是要去要留。
“银钱虽重,但凭我猜测来看,那位为首老汉与尚未娶亲的车夫,大抵还是要留到接着银钱的时节,而至于另外两位方才娶亲不久的汉子,私以为多半惜命,估计要先行离去。”虽很是惊异眼前公子算准有今日收伏一事,可稍做思量,邢邬峡还是如此道来,毕竟挂念事少者多半胆量高些,挂念尚少者,多半则是要胆怯许多,再者方才危局不曾落在眼里,始终觉得理应算不得凶险。
“猜对了一半,”荀元拓依旧是坐直身形,将眼前棋局顺掌心棋谱摆罢,微微抬头展露笑意,却并未再多说,而是话锋变转,“既是休养得当,何不手谈两局,本就是闲暇至极,聊以消磨时日。”
邢邬峡咧咧嘴,却当真是答应下来,并未有原本那等百般躲避退让的举动。
一局棋毕,邢邬峡小输三子,心满意足,旋即无论如何都不再接话,迈步下车而去,趁着歇息的节骨眼上,去到自家发妻车帐当中瞧瞧。
细说起来邢邬峡棋力算不得微浅,除却细枝末节地界尚不尽如意之外,观大势走妙棋的本事并不见得差上许多,但唯独就是不愿涉险行棋,尤其稳重,同荀元拓多变棋风过招,自然是力有不逮。不过自从此番出得苏台县,这位身在其中兢兢业业许多年的主簿,却是厚积薄发,撇开许多冗杂念头,猛然之间将胆魄抬升起来,数度行险棋,局至中盘时节,竟是由打荀元拓手上占去些许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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