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贪墨(3/5)
和过苍白面色,望过两眼又是端杯盏饮酒的云仲,连连摇头坐到一旁,诉苦般笑道。“还要是江湖人过日子舒坦,不曾被这些个糟心事笼住,哪里像是我等这些个奔波庸碌之人,区区小事,竟是来回奔走许多时日,连个饮水的地界都找不得。”
着实如鹿垂所言,鹿家老家主近来算是终于将扶持后辈的中观紧要事放到心上,近乎是终日不曾令鹿垂闲上半日,足足近一日功夫,到现如今还不曾有半点饮水的空闲,再者鹿家其中近来查出件要紧事,上下牵连奇深,惹得老家主大发雷霆,横是不曾令鹿垂回返,而是必要查到个水落石出,才算是姑且将此事罢休。这些时日以来,鹿垂倒是相当照应身在客栈当中落脚的云仲几人,虽说是性情散漫,倒也算是广交宾朋,脾气秉性不差,不过在云仲同其饮过两次酒水过后,就是推三阻四,生怕前来客栈又遭云仲扯住袖口脱身不得,灌个七荤八素,故而许久不曾露面。
云仲一行人不曾有多少山上人架子,鹿垂也是乐呵能从老爷子眼皮底下窜出,过半日清闲时日,倒是同几人皆是交好。
连平日里很是面皮木讷的琵琶客,都不曾对鹿垂有甚厌烦的神情,倒实在是难得。
“总不能只见狸猫吃鱼,不见狸猫挨打。”琵琶客早知晓云仲已是醉得天昏地暗,无奈摇头替其接茬,慢慢将桌案上头的琵琶
抱到怀中,“山上人倒是要好些,江湖人讨个营生,可是动辄就要丢性命的一件事,当真说不上谁人比谁人舒坦轻快。”
“有些话无需你鹿家同这几人说,这几人都是心知肚明,我初来城中,都是听闻到些许风声,恰巧前头几日闲来无事,趁秋雨舒爽的时节略微探查一番,就能略微知晓个大概来,但牵连甚大,有些事还是糊涂最好,”琵琶客话说得稀松寻常,可神情倒是添过一丝狡黠玩味,倒是相当难得一见,“我有良方医人痼疾,但没准鹿家那位老家主,都未必有那般能壮士断腕的心性手段,何况此事做与不做,实在是不好决断,当真是要将一事摆到台面上去,岂止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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