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4/5）

宴文然的书房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轻易示人的东西，书记也以名胜典籍居多。令人欣慰的是，宴祁是认识很多字的。这倒是方便许多，不用重头来教。宴祁在白璟递过来的一堆书中抽出一本感兴趣的，自己趴在桌上看了起来。

白璟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会儿，随后忽然意识到小家伙被自己这么看着有些紧张，于是干脆移开视线。想了想，自己也在书架上抽了本书来看。

因为背部有伤——当然，已经被很好地处理过并止血了。但白璟自然不打算靠着椅背自找麻烦，因此也是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和小八的动作倒出奇地一致。

这本似乎也是宴文然看过的，上面仍时不时有些批注或夹着的纸张。字迹尚有些稚嫩，但已初具雏形，想来或许是宴文然小时候看过的。

又轻轻瞥了眼身边看书的小八，白璟想，真不容易。

皇家的孩子都不容易。不论是有没有希望继承大统，都必须要认真读书，有所擅长。世人只到皇族权利大于天，皇家子弟皆受人羡慕敬仰。可从另一个角度细思，他们又何尝不是付出了超常人数倍的努力？

尤其像宴文然那样……也说不上是好运还是倒霉，一出生直接被封为太子，承载着太多希望与期许长大，一举一动都有人评判，大概比一般的皇子过得还要拘束些。

也难怪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温和倒是真的温和，却从来都与任何人保持着距离。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或许是几个皇子中，真正最不喜形于色的一位。

啧，不过……为什么不想要太子之位呢？宴文然那时的表情，似乎是认真的。

包括之前……恐怕，他是连天子之位都不太在意的。

若说只是倦了，恐怕没这么简单。就像是一个人会因为觉得劳累就不愿做皇上一样，说出来简直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