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之忧矣(三)(2/5)
草垛里的空间太小了,张绿衣同耿飞絮几乎完全动不了,终于有一把刀捅到了张绿衣的腿上,耿飞絮哭着抱着张绿衣,看着她腿上鲜血直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索性刀是隔着一个人捅进来的,所以刺的不深,但这种被刀砍的疼痛确实异常真实的,张绿衣扯开自己的衣服,把伤口包起来。
“这样能行吗?”耿飞絮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没办法,先这样。”张绿衣低声说道,然后立即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两个人默默的继续躲在草垛里,听着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但她们不敢出去,因为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而且张绿衣还受了伤,两个人就这样,又惊又怕的在草垛里睡着了。
夜里又凉又冷,鲜血被冻住了,整个草垛里都是血腥味,难闻的让人想吐,张绿衣同耿飞絮睡的都不实,但她们都太困了,所以一直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开了草垛,把她们抬了出来,索性附近的农户有认识耿飞絮的,见两个小姑娘还有些气息,又知道这几日耿家同张家在四处寻人,就把她们送到耿府去了。
众人看到两个小姑娘,都心疼的不行,索性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着郎中来尽心医治,没几日就好的差不多了,但耿飞絮却夜夜睡不着觉,只有拉着张绿衣的手,才能勉强睡一会儿,郎中说是惊吓过度,等日子久了,慢慢就能调理好的。
耿家和张家在凤阳这一带还算有些声望,之前小范围的藩王乱战,大家也都知道,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自然是没什么记得两个绝处逢生的小姑娘的。
但这次经历,却真真实实的改变了张绿衣同耿飞絮。
耿飞絮的胆子变的越来越小,有张绿衣在还好一些,若是她不在,那是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且几乎从不出门。
张绿衣则整日缠着祖母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仗,杀了那么多人,不用报官吗?起先祖母以为她也是吓怕了,才这么关系打仗的事,直到有一天,张绿衣的叔叔,被她问的不耐烦了说:“这不远处的白云山上住着一位太白山人,他什么都知道,肯定能告诉你怎么才能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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