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天地可鉴(2/5)
“这些衙役每年在陋规上的进项比薪俸多出何止百倍?”
“三班衙役各自有敛财的法子,捕快凭着衙门签发的传票和手中的铁链,站班皂隶则在手中的板子上面作文章,反下是林林总总,花样百出,实在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
“你说到这里,倒让我想起了方灵皋《狱中杂记》里的一则故事。”黄越幽幽的道。
“三个人在衙门里受刑,打的板子也是同样多,其中一人花了三十两银子,被打伤了骨头,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好;”
“另一个人花了六十两银子,打伤的是皮肉,二十多天才得以恢复;第三个人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挨打的当天晚上还能在院中散步。”
“方灵皋不解,便问衙役道:‘既然他们都花了钱,为什么挨打受伤的程度会不一样呢?’衙役回答:‘如果都一样,以后谁还肯多给钱?’”
(方灵皋即方苞,清代文学家,曾在康、雍、乾三朝为官,乾隆七年告老还乡。)
“想到孙二夫妇的遭遇,听到方才延清说的话,想到方苞书中所写。”
“想到官府的衙役竟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奸污民妇!想到一个总捕头竟然敢将涉案证物私自带回家中。”
“又想到府、县两级按察署的主官俱都贪赃枉法,心黑如墨,视百姓如蝼蚁草芥!民生之艰难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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