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贤良倚栏听风雨,席前对谈吐玄机(3/5)
说着,孙交颇有深意的瞧向薛侃,“尚谦对于此事,是如何看待的?”
此言一出,考校之意,溢于言表。
薛侃这位年轻进士,面对朝中宿老、昔日的二品大员也不怯场。
施施然淡笑道:“此必是兴府对那位世子,存了历练之心也。其一,兴府侍卫遇袭,此事可大可小,再不济安陆州衙也不会如此推诿。其二,居那位世子所言,前去州衙的乃是世子伴读,出面的是兴府仪卫副,诸如兴府长史等人却从未露面,安之若素。
不过学生在凉亭时,看竹城先生凝眉不语,当有些难言之隐才是?”
竹案另一侧,余珊微微颔首,“尚谦所言不错,此事关碍有二。一则在于那九太岁,二则在于推官崔子介。”
长身而起,余珊松了松筋骨,依着竹栏,极目远眺,笑道:“尚谦有所不知,名唤九太岁之辈,爪牙尔,不足为虑。可虑者,乃是湖广镇守李镇李公公。”
言及权宦,余珊清癯的脸上,浮起几抹厌色。
薛侃直起身子,蹙眉道:“湖广镇守?竹城先生此言何解?”
余珊抚须轻笑,“尚谦可知何为进俸?”
“学生不知。”
薛侃心中疑惑,他虽登丁丑科进士第,授行人司行人,却因为母丁忧,辞官长居中离山,终日里只是讲学不辍。
虽也晓得本朝宦官贪赃不法,但对于余珊所言的“进奉”却是从未听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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