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亭下臧否辩濮议(一)(2/5)
是以,封号之争在所难免。
受儒家思想影响,赵宋群臣,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派主张英宗应称濮王为皇伯,“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而另一派主张英宗应该称濮王为皇考,“出继之子,对所继所生皆称父母。”
英宗亲政仅半个月,宰相韩琦等人就向英宗提议,庭论英宗生父的名分。
当时仁宗逝世已有十四个月,英宗用缓兵之谋,等过了仁宗大祥,也就是待到满二十四个月再议,这显然是英宗为了减少追封的阻力而做出的姿态。
治平二年四月九日,韩琦等再次提出这一议题,于是,英宗出诏将议案送至太常礼院,交两制以上官员讨论。
由此引发了一场持续十八个月个月的论战,这就是赵宋史上有名的“濮议”之争。
昔年,随袁先生读到“濮议之争”时,朱厚熜便觉的颇有几分不可思议。
前朝赵宋,于外,北有契丹人虎视眈眈,西有党项人伺机而动;于内,朋党之争不绝,“三冗”缠身,可谓是内忧外患。
值此内忧外患之局势,满朝朱紫,居庙堂之高远,却因这所谓的“濮议”,一争便是近乎两年之久,何其可笑。
又何其可悲?
然而自得智脑之后,待他知晓了“大礼议之争”时,满心的不可思议之外,更多了几分无名怒意!
朱家江山,要亡于百五十年后,而上至皇帝,下至群臣,却因所谓“大礼议”,一争便是三年,何其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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