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孙烦了(2/5)
烦了自幼体弱多病,虽然十多岁了,还是八九岁孩子的身量,瘦瘦小小的,把药当饭吃。
孙家的下人常常私下打趣儿说,可真是应了这个名字了,一个了字,形神具备,就像一根小豆芽菜似的,不定哪天就了结了呢。
可不管背后怎么嚼舌头根子,面上大家还是把烦了当眼珠子一样呵护着,谁敢怠慢了,那可了不得,老祖宗的拐杖能把那人的头给敲破,再赶出门去,永远别想回来。
烦了自幼跟着老祖宗睡,等大一点儿,要睡自己的屋子了,他也不肯离得远了,就在老祖宗的楼里,紧挨着老祖宗南向的大屋,挑了一间西向的屋子,做了卧房兼书房。
他说爱看夕阳晚照,他说离老祖宗远了,睡不安稳。
孙权谋骂他牛心古怪,小小年纪,怎么老气横秋的看什么夕阳光景,不吉利的很。
烦了每次听到父亲骂,就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父亲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父亲时时刻刻都在思念他死去的哥哥,可是在他身上,父亲看不到半点哥哥的影子。父亲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失望和厌烦。
我就是我啊,为什么非要让我变成哥哥的样子呢?
这话他从来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没人的地方也不敢念叨出来,要是叫谁传到父亲耳朵里,可能老祖宗都护不住他。
小时候有一次,他借着生病撒娇,说了哥哥的坏话,说哥哥是有勇无谋,才会中了海盗的计,是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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