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拜师(2/5)
“咱家红牛会被杀了吗?”她最怕它会被杀的。
她见过村里杀牛,老牛被系在空坪的一根柱子上,它预感到大限将至,眼里充满了惊惧和哀伤,流着泪。当眼睛被一块脏兮兮的布蒙上时,它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请来的杀牛人用个凿子轻放在它的鼻梁上,然后用个锤子猛地一敲,凿子深陷进去,老牛便轰然倒地。
老牛的这种死法还是痛快的,她听人说有村里的年轻人用斧头乱劈牛头,牛痛得拼命挣扎,被劈了好几下还不死,那才叫惨。
“不会的,如果是杀了卖肉,人家就亏了,应该是去养了生崽的。”
当娘的说。
春燕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想到红牛兄弟只是被换去当种牛,不是被换去杀便好受多了。但她还是很生阿爹的气,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理睬他的,不愿与他说话。
她家人不知道的是她家的红牛被父亲的那个“朋友”换去后以五倍的价格转手卖给养牛场去当种牛了。
换来的两头牛在春燕的眼里是“不通人性”的,使唤起来觉得很费劲。
不久,那两头牛先后都生病了,也先后被宰杀了。
原来,那个“朋友”事先就请了兽医,知道它们是生了不易治好的病,只不过还是早期,外人不易看出的。
王春燕家没有了牛,还如何干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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