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女子(2/5)
说罢,又嘤嘤哭泣起来。蒋温伦见状只得劝慰道:“姑娘徒然悲伤,却也没有什么用处。请问姑娘贵姓?家住何方?究竟为什么事情,到此欲寻短见呢?”蒋温伦边说边走上前去。
那女子背靠桥柱坐着,此时虽然已经日落西山,看得不甚分明。但就借着这满天晚霞,就能看得出这女子身材窈窕,举止风流。头上青丝,蓬松覆额,虽看不清容貌怎样,然而就凭所见的,已足以使人怦然心动了。
那女子见蒋温伦走近面前,随即抬起头来答道:“这荒郊野岭,入夜时分,我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已经是有辱门风,我怎还敢厚颜将娘家的姓氏说给先生听呢?翁姑、丈夫都凌虐我,不将我当人看待,我原本是不妨将婆家的姓氏说给先生听。然而说给先生听了,也没有用处。”
“与其这样,还不如存一点厚道。我的命已苦到如此地步,并且已是快要死的人了,犯不着扬人之恶,加重我自己的罪过,来生更受苦报。至于先生问我究竟为什么由,伤感若此,我不能不将大概情形说出来。不然,也太辜负先生的一番盛意了。”
“小女子今年一十九,我父亲、哥哥,都是读书有功名的人,我婆家也是诗礼之家。只丈夫不争气,因生长富厚之家,不知银钱艰难,不识人情刁钻。从去年我到他家起,初时一二个月内还好,白天不大出外。”
“就是外出,一到黄昏,就得回来。两个月以后,不知如何结识了地方上几个不成材的人,终日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越闹越糊涂,时常不回家。家里怪我不会伺候丈夫,不能得丈夫的欢心,所以才落得如此地步。”
“在娘家未出阁的时候,家父就对我谆谆教导,出家的时候,家母又叮嘱了一番,我何尝不想尽心侍奉夫君呢?无奈那没良心的人,天生就是喜新厌旧的人。我除了哭劝、哀求以外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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