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闲谈（2/5）

“你竟于这恶龙签订契约？”

张善行执起手中紫色符箓做出攻击的手势，却在最后时刻怒不可遏的释放周身灵气，肆虐强大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张凌云被上位者的气势压的浑身颤抖双腿发软，张善行则抬脚踹飞毫无反抗之力的孽徒。

张凌云害怕惹得师尊更加气愤，不敢释放一丝灵力减缓冲击力，任由身形如脱绳的陀螺向远处飞去，直到重重砸在洞壁上才稳住身形。

“嘭...…，”沉闷的重物撞击声响起，石壁顺着张凌云撞出的凹陷，向四面八方扩张出丝丝裂纹，四散飞溅的碎石屑带起滚滚灰飞，张凌云因撞击所带来的疼痛而浑身颤抖，石壁则在他身体的活动下发出咔咔声崩裂开来，张凌云因此侥幸挣脱石壁慢慢滑落地面，

“咳咳...…，”张凌云努力撑起残破之躯，擦掉嘴边血污靠在墙壁坐稳，抓起略微麻痹的手臂活动筋骨。

“嘎嘣！嘶～，嗯哼……，”张凌云紧闭双眼不敢看翻向手背的手指，跟着感觉将两根手指握紧，咬紧牙关在心中倒数，在最后一个数字被默念出来时，张凌云猛然用力将手指掰回原位，一阵痛苦呻吟声从牙缝中挤出。

“掌教天师，事已如此，我们该想想如何善用，而不是作茧自缚！”

“五师弟，带他回去疗伤，明日我们议事堂见。”

三长老的话及时点醒智商下线的张善行，其周身肆虐的灵力波动渐渐平稳，神色也渐渐恢复如常平静下来，想到张凌云很可能被夺魂附身，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一无所知，张善行又再次火气上涌想发脾气，便转身不再去看那笨蛋徒弟。

五长老目送二人离开，只身走到张凌云身旁，整理一下他的仪态，从乾坤袋拿出一块木板将张凌云安放妥当，施展御物术缓缓向山洞外走去，五长老动作熟练工具齐全，显然不是第一次做后勤工作。

张凌云此时不想纠结过多的细节，没有绝对的实力便没有话语权，这是凡界亘古不变的真理，张凌云闭上眼睛在木板忽上忽下的节奏下，不多时便沉沉睡过去了。

“小羽儿，小羽儿...…醒醒，”

五长老为小师侄全身涂满舒筋化瘀的药膏，有些问题想一探究竟，便焦急的出手摇晃起张凌云的肩膀。

“嘶...…痛，”张凌云被扰了清梦正内心不爽，猛然翻动身体想查看谁这么不长眼，却因用力过猛抻动刚刚固定好的肋骨，顿时感受到胸腔内被利刃划伤的酸爽感觉，不禁龇牙咧嘴的抽起气来。

“现在知道痛，你可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冤枉呀！我是被人...…控制了！咳咳...…，”

张凌云愁眉苦脸的指向胸口位置，眼中满含泪光好似受到了亲人的质疑般委屈，半晌张凌云见师叔好似不吃这一套，便欲起身行礼请他为自己做主，不慎牵动胸前的伤口咳嗽起来。

“唉...…，我自然是信的过你，但光我信无用啊！你仔细回想近期可有何异常？”

五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强行让张凌云重新躺好回话，循循善诱的引导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张善意对于这些师侄全当自己的孩子，只要他们不犯下屠城、卖国的重罪，在自己心中都不算大事，可这神龙附身万一发起狂来，若非几位高手同时联手怕是无法控制他，到时神龙借助张凌云的肉身为祸人间，自己的不作为将成为屠夫的帮凶！

“嗯...…总受伤算吗？自半年前每过几日我身上便青紫一片，那骨裂之痛折磨的人痛不欲生，”张凌云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要钱的滚落下去，随即惊恐万状紧紧抓住五长老手臂，眼神极其认真的盯着他说道，：“我对受伤的过程一点都记不起来，师叔...…我不会变成傻子了吧！？”

“咳咳...…，乖孩子安心你非常聪明，”五长老伸手慢慢轻抚张凌云额頂，渐渐抚平他紧张的情绪，随后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刚刚的对话，：“我们之所以对你反复测试，是怕你被那恶龙吞噬神元，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那现在怎么办？这巨龙附在我身上早晚是个祸害，师叔要帮我……，”

张凌云紧紧抓住五师叔的手，听到他如此为自己着想，好似流浪的小动物终于有家的感觉，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唉...…此事比较难办容我些时日，今日你受了委屈莫要记在心上，须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道理！”

五长老对于张凌云的未来很看好，毕竟是太平宫内首个化神期的弟子，哪怕在整个修仙界也算的上凤毛麟角的存在了，若真要为了只不受管教的巨龙将其处死，实在比杀鸡取卵更愚笨做法了。

“是，凌云谨遵师叔教诲，”

张凌云见事情有缓心中欢喜，也不在做出自残的动作故作姿态，躺在床上双手抱拳给五长老作揖表示感谢。

“好了，你也早些休息，这几瓶祛瘀活血的药就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