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世界越来越飘(5/5)
“因为去年,我爸的公司来了一个新的领导,比我爸还年轻,我爸跟他不和,一气之下,我爸就辞职到上海的一家中德合资企业任总经理了。”
说到这里,方自归想起了老卑。
云德缘老爸的辞职,和老卑离开服务了近二十年的徳弗勒有异曲同工之妙。多亏云德缘的父亲在办公室斗争中败北,否则云德缘柔软的手指,刚才也不可能按在方自归坚硬的额头上。没有这场办公室斗争,云德缘应该乘坐北京到法兰克福的航班,这就是世界的奇妙之处,这就是哲学上说的偶然性。但偶然性也是和必然性辩证统一的,因为办公室政治无处不在,不管在外企还是内企。毛爷爷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一个叫“大众”的公司,人肯定非常多,矛盾当然少不了,在应该爆发矛盾的时候爆发了一个,云德缘柔软的手指就按到了方自归坚硬的额头上。
方自归笑道:“小云,我跟你一样诶。我也是从小四处漂泊。出生在重庆,后来又到了辽宁沈阳、陕西扶风、四川淄中,十八岁再到上海念大学。”
云德缘率真地说:“也不太一样吧。好像你小时候去的地方,都很落后诶。”
方自归又被噎了一下,但是……好像姑娘说得也不错。
重庆算二线,沈阳算三线,而扶风、淄中算四线甚至底线了,确实是每况愈下,不能与云德缘开列出来的香港、北京这种一线城市以及德国这种一线国家相比。这也难怪,方自归比云德缘大十几岁,所以他漂泊的档次就要低一些。因为这十几年,是不能与封建社会几千年中的十几年相提并论的。如果是两千年前或两百年前的方自归和云德缘比漂移,他们相差十几年的话,漂泊的档次不会差很多,反正就是以自己村子为中心,在半径几十公里内的一个圈子里飘。
而现在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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