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两个留学生眼里的中方与西方(3/5)
“还有其他原因?你说说呢。”
“在德国的时候,我有次和一个德国精英喝酒,就是那种上英美私立大学的德国人。那天踢球踢赢了特别高兴,精英给喝醉了,然后他跟我说,应,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们就是希望,到中国去,看到你们清朝时的长辫子;到韩国去,看到他们的高帽子;到非洲去,看到他们脸上都涂着油彩;到日本去,看到他们穿着笨重的和服。其实,应,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的现代化,最好就是我来的时候,西装革履,口袋里面有钱和巧克力,我把巧克力拿出来一撒,你们所有的小孩子都来抢。”
方自归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是他们想要的感觉。说白了,现代化是属于他们的。所以要让外国人舒服,我们越是穷,越是怂,越是矬,他们越舒服。你中国发展快,绝不会让他们舒服的,他们就喜欢从负面的角度看中国。”
“老外误解中国,我认为还有传统的原因。我打工的时候不是老去瑞典嘛,我才知道,原来民主政治在瑞典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这玩意儿在古代中国可从来没有过,所以我就明白,我在bj遇到的那个瑞典记者,为什么对现代中国的评价这么负面。可是我们有我们的情况,我们已经苦苦追求了两千多年的大同世界,而且五四以后,西方经过一次经济危机和两次世界大战,也是一副惨象,只有社会主义还没有实践过,感觉挺有希望的,所以才被我们中国人真诚地接受了。只可惜《资本论》的理论体系有问题,搞得我们经济上走了一段时间弯路。”
“我在德国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特无聊,我老去图书馆地下室看杂书。就在那段时间,我看了德文原版的《资本论》。”
“哇噻......看了以后有什么感想?”
应辉掏出打火机点着了一支烟,然后说:“我认为,不能说《资本论》全错了。任何一部著作,要放在当时的历史背景和经济环境下看,其实西方经济学界也把《资本论》放在一个很高的地位,不是说它的理论是正确的,而是因为有这本书的出现,西方的经济,包括劳资关系这部分,这一两百年就在做调整了。如果当时没有马克思一针见血地说,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那么现在西方这么好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么好的福利制度,都不会这么快地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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