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亡妻1(2/5)
有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在进入第一个世界的时候,甚至就出现过死亡。
这让时空总局的人免不了震惊,他们到底在小世界里造了什么孽啊。
连轴转着忙碌了数月,秦鹿完成了白龙的收购案,很快察觉到了丝丝的精神能量波动。
寻潮看着秦鹿的状态,知道她又要去执行任务了。
“你是谁?”
秦鹿:“你的转世。”
“怎么可能。”
秦鹿:“你的枉死,会影响到我的寿命。你需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秦鹿:“……”
看到她略显癫狂的样子,秦鹿问道:“你想回去吗?”
“回去哪里?”
“你的身体里。”刚说完,她看到眼前的女子似乎在发抖恐惧。
“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可是不回去,我还能去哪里?”
“那就去转世!”秦鹿熟练的把人送走,追寻着死者来时的精神轨迹而去。
再睁眼,刚喘息一口,无尽的痛苦蜂拥而来。
秦鹿赶忙闭气,此时才发现自己正在水中,而且还是被囚禁在一个笼子里。
莫名的,脑子里浮现出两个词。
——沉塘。
——浸猪笼。
不费力的劈断竹篾笼子,摆动四肢,从水底灵活的浮了上来。
抹掉脸上的水渍,她看了看周围。
这里两边都是芦苇,还有几处碎石滩,芦苇丛中有野鸭游动嬉戏,好不自在。
周围似乎没有人烟,至少她现在是没有看到。
大概是被抛弃的比较远。
很有意思的事,这具身体已经怀着身孕。
当然不是无媒苟合。
秦氏出生在下沟村,及笄后嫁到了桃溪镇的一户人家。
当初秦氏的父亲救了对方,正巧秦氏的母亲怀着身孕,对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说如果生的是女儿,就定下姻亲。
果不其然,几个月后,秦氏出生了。
之后顺利长到十五岁,嫁到了桃溪镇陆家,夫君名讳陆瑄,是个长相雅正清端的读书人。
可惜陆瑄对这位妻子并不喜欢,却也没有苛待。
陆夫人之前想将娘家的侄女嫁给儿子,却不敢违逆丈夫的决定,因此私下里对秦氏颇多怨言。
每每婆媳之间发生矛盾,陆瑄总会从中调和,倒是没有闹大。
秦氏在陆家过得比较自在,吃穿从不发愁,除了和陆瑄没有肌肤之亲,两人如同很多的夫妻那边,相敬如宾。
可是在长期的相处中,秦氏对陆瑄的爱慕之情愈发浓烈,在一次和父亲的交谈中,得知女儿女婿居然没有东方,秦爹想着可能是一对怨偶,便想着让两人和离,趁着女儿年纪不大,还能改嫁。
之后阴差阳错,陆瑄在岳父和父亲的变相逼迫下,只得和秦氏圆了房,之后便独自赶赴京城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
没想到秦氏一朝得子,在陆瑄离家查出了身孕。
陆老爷高兴坏了,买了几斤烧肉,拎着两坛酒去下沟村找秦爹喝酒,告知喜讯。
之后秦爹送陆老爹回县里,遇到山体崩塌,两位老爹和车夫三人,全部被埋在下面,无一生还。
陆瑄正在科举的紧张时刻,陆夫人为了不耽误儿子科举,愣是让人把消息延后了数日发出去。
桃溪镇距离京城很远,单程都足足要走三个月的时间,更别说这送信的一来一回,差不多就是半年。
所以,秦氏便成了陆夫人的出气筒。
自此开始了数月暗无天日的磋磨。
就在半月前,陆瑄还在归家途中,衙门道喜的先登门了。
陆瑄在此次科举中,高中探花。
陆夫人高兴的同时,不免更加痛恨秦氏。
随后联合族中几位族人,以丈夫不在家与外男苟合并有了身孕为由,秘密的将秦氏沉了塘。
毕竟陆夫人很早之前,就想让她的亲侄女过门。
之所以是秘密的处理掉,而族人那边没有反对,也是因为陆瑄高中,若是探花郎的发妻红杏出墙被传出去,恐怕对陆瑄的前程有碍。
时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族居方式,他们知道“轻重”。
坐下这般丑事,不秘密处决,难道还要大张旗鼓不成?
探花郎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也难怪那女子恐惧害怕,被溺死的痛苦,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如今正值深秋,一阵风吹过,瞬间窜起一层鸡皮疙瘩,冷的她不免打了个寒颤。
以内力驱动,烘干衣裳,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河滩,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秦鹿没打算去找陆瑄。
上个世界刚结束半年,再加上后期上了年纪,房事停了,满打满算秦鹿也有近二十年没有过欢好了。
记忆中的陆瑄相貌的确不俗,犹如谪仙,可惜她现在还怀着身孕,看到吃不到的场面,还是算了吧。
她对陆瑄这个人没意见,和秦氏有了一夜恩爱,归根结底是秦爹和陆老爷胁迫的。
而且陆瑄纵然不喜欢她,至少责任心是有的,身边更没有通房和妾室。
放到古代,这就是个好男人了。
难道还指望盲婚哑嫁,成就美满姻缘?
这概率可不高,也没道理降落到你的身上。
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其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如果让秦鹿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真的得天天郁闷死,甚至连同床共枕都做不到,更别提什么好脸色了。
当然,她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境地。
奈何这里是孝道大过天的古代,一个不孝父母的子女,真的能社会性死亡。
字面意义上的。
这件事秦家也有错,门不当户不对的,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桩婚事。
说到底,希望女儿嫁得好,最深层次的想法还是看中了陆家的门楣。
撑着孕肚,沿途采摘了一些药材。
她走的是和桃溪村完全相反的方向,数日后,看到前面的城池,秦鹿已经有些狼狈了。
进入镇子,她寻了一家药铺,将手里的药材卖了出去,不多,加起来不过三百来个铜钱,这些也足够她坚持一些日子了。
带着铜钱找到一家铺子换了套朴素的新衣,然后大吃了一顿。
这个时代比起大秦相对要晚了千年,饮食方面已经发展的很不错了。
这顿饭倒是吃的通途舒畅。
之后她寻了个木板,找酒楼老板要了笔墨,写了几个字,就支在酒楼外边,她则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壁晒太阳。
有人路过酒楼门前,看到她身边的木牌,扫了一眼后觉得可笑。
“走镖,护镖……”有人驻足看着秦鹿,“姑娘……嗯,这位小娘子,谁走镖?”
看到秦鹿挺着的孕肚,对方改了口。
秦鹿懒洋洋的抬起眼皮,道:“我!”
“哈哈哈……”问话的人不由得捧腹。
秦鹿简装,也皮笑肉不笑的“哈哈哈”。
倒是把对方给弄了个没头脑。
“你笑什么?”对方表情古怪的问道。
“那你又是笑什么?”秦鹿不答反问。
对方示意的比了比秦鹿,“这位娘子大腹便便,如何能走镖护镖?而且看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难让人信服。”
“你要雇佣我吗?”秦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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