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堕天④计划与意外（3/5）

据他们所言，时空裂缝开启的地方其实是下界，于是，他们便在赛西的指引下攀登了一次通天阶梯。

生在后世的神灵轻风、恶之契约还有小蛇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那道天梯，哪怕是此刻他们心中仍存有兴奋之情。

“那真是一个魔力的杰作。”神灵轻风如是向奥罗描述道。

“可惜，一旦被毁，当今世上便没有生灵能再造一个它。”雷宾用说不上是惋惜还是讥诮的语气说道。

“后世的人们要么修习飞行魔法，要么通过特制的转移阵图来登上云中界，没有人会怀念这种古早且落伍的方式。”

“而且，”他回望一眼奥罗来时的方向，“那个楼梯还占地方。”

“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一旁的赛西失笑接话道，“这个时代的我们，可设想过无数次自己攀登上来的模样。”

“在当时下界的人们心目中，那道阶梯是通往‘天上圣地’的唯一通路。

“许多没有经历过教育的人甚至不知道云中界的存在，将阶梯所连通的地方唤作‘天堂’。”

这些行为习俗类的小事，自然是不会记录在后世的任意一本史册中的，对于奥罗一行而言，也仅是听听而已，无需放在心上。

但对火魔赛西来说，那道通天楼梯，乃是一场美梦变质为噩梦的标志、象征。

“我们登上去了，但是，大家都死伤惨重。”

“前一天，我们还在憧憬未来。”他叹息道，“和伊兰诺尔一起。”

“后一天，我们的冲动行为，导致那孩子失去了一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微微低下头，语气虽然平淡、毫无起伏，却不知怎么的，能让旁人听出一种悲伤的感觉，“哈哈，侥幸从天上使者们手中活下来的我，那个时候，竟会为自己的发现暗自高兴。”

唯一值得庆幸的，居然是这五个弱小又可笑的人类，与他们的神明朋友——彼此间，确认了这段友情是“双向”的。

并非把戏，并非玩笑，并非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