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杀吾必此人(2/5)
何心隐和后来的颜山农都是心学泰山学派的传人,思想观点最是偏激,所谓“遂复非名教之所能羁络”,“诸公掀翻天地,前不见有古人,后不见有来者。”
耿定向忍不住参与进来,和何心隐相互辩驳,直到夜幕深深才告终,一直面带笑意的张居正没有用饭就径直离去,从头到尾没有提到巡按江西一事。
张居正此行说不上什么拉拢,无论如何,有徐阶这块心学招牌在,这些年,但凡入仕心学门人无不以徐阶为后盾……自从徐阶投身心学,这块牌子让他得益太多太多。
饭菜上桌,何心隐没吃几口,倒是杯不离手,一口一杯,他自七月底离开胡宗宪幕府,于温州和钱渊一会后,北上顺天府讲学月许,十天前入京,落脚在耿家。
“张叔大非是凡品。”何心隐突然打破沉默道:“但恐非心学之友。”
耿定向一愣,“夫山此言何意?”
“此人持身不正,以己身攀附华亭,身登高位,为国子监司业,又任日讲官为裕王讲学,前程不可估量。”何心隐两目炯炯有神,无一丝醉意,“今日长谈,看似温和有礼,实则此人对心学不以为然……”
说到这,何心隐顿了顿,叹道:“如若此人执权柄,心学有再禁之忧。”
耿定向有点不太信,徐阶如今扛鼎心学,女婿会禁心学?
何心隐面带忧色,“杀吾者,张江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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