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5）

聂靖泽皱起眉来，眉间是毫不掩饰的疏离，“我和你当然没有什么事。”他低头一眼手机，“你帮我把钟情叫下来，我要接他出去吃饭。”

粟息微微一怔，“你可以打他电话。”

“我没有他的电话。”聂靖泽他一眼，眼眸锐利，“怎么？你不愿意？”

粟息没有话。

聂靖泽转身拉开车门，弯腰从座位上捞起黑色的皮夹，从几面抽出几张红色纸币，如同先前粟息在楼上见他打发卖菜贩那般，将指尖的纸币递到他眼前，“作为交换，这是报酬。”

粟息猜想，对方他的目光，大概就同那卖菜贩的目光那般如出一辙。

两年前的他大抵会抬手送上一拳，然而短短的两年以来，比眼下这样屈辱程度更甚的事情，他无时无刻不在遭遇。他就是在过去那些人脸色卑微度日的年月里，才渐渐读懂了从前聂靖泽在他那里所受的屈辱。养尊处优的少爷脾性被岁月的棱角磨平，大概就连粟息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他，面对逆来顺受的生活时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神色平静地接过那几张纸钞，放入上衣口袋里。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我可以帮你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