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栽赃(2/5)
师父曾经的那把扇子,在师姐的眼里,那时候就俨然成了这么一个足以让四相道名声鹊起的宝贝。也许很多人都不能懂得那把扇子的厉害之处,但师姐知道,一个胆敢把天阳咒和地阴咒都刻到铁扇上,且六叶全是咒文的扇子,那等同于是见鬼就打,只要没被鬼怪们先一步给制死,那么完蛋的就一定是它们。还念什么咒,还画什么敷,认定了是个坏家伙,只需要一扇子拍过去就啥事都解决了。师姐,而且她当时想过,就算是自己把这个东西拿到手了,师父也肯定是不会要的。于是她想的是拿到手以后,自己藏个十来年,然后才由一个合适的机会,让这把铁扇重出江湖。
我想要点头,但又觉得好像不妥。师姐如果拿到扇子,这么做虽然简单了不少,但是却跟师父长期以来对我的教导是相悖的。师父就像是一个更年期的老大妈,他嘱咐我无论事情大巨细,如果不从根源去解决的话,还不如不要解决。当我正想要把我对师姐想法的疑问提出来的时候,师姐却,她知道,师父不是这么教的,可是如果把眼光放远点来的话,假若我们有了扇子,大大提高效率不,还能够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于是记住我们门派自然就不是问题。虽然方法有点急功近利,但是四相道都挣扎了几百年了,还是默默无闻,不得已才冒险走这条路的。
师父听后,不置可否。很显然,他是不赞同师姐的法的。但是客观的来,师姐的方法虽然未必让人觉得舒服,但的确是最快树立地位的方式。所以师父也没有反驳,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师姐接着,后来她想明白这些后,就再次回来昆明,服了师父,虽然那师父去世了,但是他还有后人和同僚在,你们既然以往是知交,那么现在各自都有了晚辈,理应重新聚一聚,把关系拉拢点才是。于是师姐就缠着师父带着她一块去拜访一下对方。师父听到这里,还是有些生气的冷哼了一声,我当年要是猜到你本意是觊觎别人加的扇子的话,我死也不会带你去。
师姐被师父这么一责备,有些黯然。得出来,这么些年这件事一直在心里压着她。她知道师父生气,也不敢顶撞。于是继续,早知道是今天这个样子的话,当初自己也不会去干这样的傻事了。师父依旧忿忿,转头对我,当初你师姐就是这么连哄带骗的,我还特别写信给对方,我们下个月就来拜访一下,顺便也到堂子上祭拜一下那师父,人家少数民族,多单纯的人呀,知道我和那师父的关系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带你师姐去的时候,人家一个家族的子孙都来迎接,比我当年去的时候排场大多了。
此刻的我觉得跟董先生一样,完全成了局外人,根本不敢插话。师姐,当时去了那边以后,虽然那个村子被汉化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能够寻到一些他们本族的一些风俗习惯,这一切对我来就很新鲜了,但是我知道我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谁寻亲叙旧,而是要找到那把扇子,甚至服他们把扇子给我,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师父在场,他在场的话,是肯定办不成的。
我开始惊讶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机,当年的师姐应该也就20岁出头,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能有这份打算还是很可怕的。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对师姐刮目相,不仅是因为知道她本身悲惨的身世,从而铸就了她这种比同龄人更强悍的个性,还因为师姐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愿意选择曲线迂回的方式,先斩后奏,到时候任凭别人怎么骂,东西始终是在自己手里了。师姐的外貌上去虽然不能算是柔弱,却在此刻让我对她隐隐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我当时就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师姐一定是活得比较久的那个。
师姐接着,在他们村子呆了四天,除了拜祭以外,师父还领着她认识了不少他们的族人,还有现任的当地的巫师,世界,本来她觉得那把扇子要么就是在那师父的后人手上,要么就是在部族的巫师手上。而且师姐从他们当地巫师那儿学到了不少新东西。师姐,尽管当地巫师主要的职能并非抓鬼打鬼,但是他们对于生死人鬼之间的知识却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渊博得多。师姐并没用跟我们详细的举例子,而是,当下她就告诉师父,既然师父引荐的作用已经起到了,那么师父就可以自己先回去了。师父问她为什么不跟着一块回去,师姐则,希望在这里多逗留段日子,好跟当地巫师好好学习下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师父并没用加以阻拦,师姐已经出师,属于自立门户,本身和师门之间也只是一个名分上的关系。而且师父师姐这么好学,也非常高兴,于是就辞别了那师父的后人,自己先行回了昆明。
师父哼了一声,对我,你你师父,就这么被骗回来了,一路上还高高兴兴的。师父这一哼是对着我哼的,但是他其实是在哼我师姐,大概是因为董先生在场的关系,不好意思直接训斥师姐。况且都过了这么多年,又是团聚的日子,师父已经算是收敛了不少了。
师姐接着,师父离开以后,那师父的后人对她还是非常理喻,师姐也打听到,那把六叶八卦扇是被那师父的后人所收藏起来了,因为他的后人几乎没有身在玄学中的人,那东西基本也用不到。就当是祖传的宝贝给留下来了。那把扇子在当地虽然不算是家喻户晓的东西,但是老一辈人都听过。师姐告诉我们,她觉得自己还算是继承了师父的一项绝招,就是轻易从别人口中套出话来。这我得承认,跟师父玩嘴皮子功夫,那根本就是在找死,我跟着师父学习了这么些年,学到的还不够他一半的能耐,就足以应付很多千奇百怪的客户了。因为人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觉得比较晦涩,很多事情能不告诉我们就不告诉我们,在他们来那些是丑事是秘密,在我们来,或许就成了整个事件的关键。我和师姐都算是得到师父的真传了,师父套话有几大要诀,一是把自己的怀疑当成一个理由出来,然后自己否定它,在此期间观察事主的反应。再一个就是假设一种很荒唐的情况,然后想方设法把这种荒唐强行套在事主的身上,而此刻的事主通常会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而激烈反驳,如此一来,他们的反驳其实是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假象。在经历了前两种试探以后,我们其实能够有六到八成把握能够断言一个线索的大方向,于是这个时候就是赌了,我们会设身处地的想,假如我是事主,我最担心最害怕的是什么,然后把这种担心和害怕绘声绘色的放大出来,一般来,这个时候的事主,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瞒着了。
厉害吧,假如我不干这行,也许我去当个骗子也会是条勤劳致富的新路呢。
师姐,当地人淳朴,而且她一个年轻姑娘却这么好学,那个巫师很快也被师姐给套出话来,师姐告诉我,其实她套的话她早就知道了,就是扇子在谁手上。不过她需要一个像巫师这种地位的人亲口告诉她,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今后出了点纰漏,也能是那个巫师告诉她的。这招很狠毒,幸好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的话我也用。但是当师姐再向那个巫师打听扇子的具体情况的时候,他就开始遮遮掩掩不了。师姐,巫师肯定知道,只是他可能束缚于某个规矩不肯明而已。不过既然算做是从巫师嘴里套出了话,师姐开始到那师父后人那里,先是尽了好话,然后还自己出钱买酒请他们家的族人喝,师姐酒量好,但是一个姑娘家和几个大男人还是少数民族的男人拼酒,确实还是有点够呛。于是师姐乘着自己还清醒,大伙酒意都来了,于是就告诉对方,自己从部族巫师那儿听了你们有把挺厉害的扇子,我想要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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