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暗三百年（3/5）

被一只蚂蚁，拿着一根牙签，戳出血了……

放在以前，杨寿敢都不敢想这个事，但是现在，他见识到了，人族一代惊才绝艳的大帝，到底有多么绝艳。

他和凯萨之间，何其恐怖的生命等级差距，他依旧伤了自己！

“个体的力量，或许真的能让人移山倒海，逆行伐天！”

杨寿心中感慨不已，看着地上蚂蚁般的凯萨，不停吐着血，心情十分复杂。

凯萨始终瞪大着眼睛，看着杨寿，期待着杨寿撑不下去了，下一刻倒在地上，结果等了很久，发现杨寿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那豁出生命的一击，就跟个笑话一样。

绝望，不敢置信，震惊，各种神色浮现在他脸上，唯独没有恐惧。

“我……在临死之前，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凯萨挣扎着站起来，撑着他的巨棒武器，昂首挺胸，不屈的站立着。

作为战败者，他本来没有资格提要求，但是，他实在是想知道，他和神祗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

然而，杨寿并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物种不同，语言不通，导致他们并不能交流。

凯萨等了很久，失落的自嘲地一笑，仰头看着杨寿，忽然大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他一手指着天，一手指着神，状似癫狂，可却十分清醒，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人族，永不为奴！哪怕是死，也绝不为奴！”

王宫内的人族，纷纷为这位将死的大帝落泪，大多数人都受他恩惠，此刻弄明白了他为什么之前要屠杀人族之后，感情十分复杂。

但此刻，都异口同声地随大帝喊出了那句话：“我人族，永不为奴！”

他们虽然生命微小，声音不大，但汇聚起来，却形成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势，让杨寿不由得记住了这句土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