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反击还是妥协（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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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尼院净室之中，法华师太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布满褶皱的手拨动念珠，妙玉进来，她双眼还是闭着，披一身旧袈裟：“有贵客来访，是不是？”

“贵客？”妙玉添了香，回头冷笑：“他们算什么贵客。”

“你性子孤傲，佛法总是不坚，当年邢家姑娘就取笑你‘人不人，鬼不鬼’，如此你就不能识得贵人了。”法华师太道：“方才为师在殿后瞧那三人面相，那位年纪最的公子，本该早夭，但，也不知是不是我眼拙，他分明是经过逆改命的人，如此之人，有大气运。”

妙玉不以为意，转口道：“师父，起邢姑娘，不就是他表姐么？我一路进京来，听过这位神童的名声，前年邢姑娘还过她姑姑是荣国府的大太太。”

“你不听也罢，我们在苏州就不得权势，一切生计还要赖你。为师的圆寂之日，无多了。”法华师太微微一笑。

“师父……”妙玉身子微颤，在她的人生之中，佛教背景比家庭背景更重要、更有影响，她三岁就出家了，六岁开始和邢岫烟做了十年邻居，从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师父、邢岫烟，可邢岫烟对她没有影响，反而是她教邢岫烟认字、读书。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有何可悲。”法华师太平静道：“我遗言不多，既已进京，好生留着，入我火聚，得清凉门。贵人不远，各人自有缘法，你租赁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事。阿弥陀佛，去吧。”

妙玉关上净室的门，眼泪止不住地打转，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