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论仪式感(2/5)
“朕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赵匡胤说,“不一定需要屠刀和庭杖,其实单用皇帝的青眼白眼,以及做官地方的好坏,就可以区分出一套奖惩机制来。”
“和武将相比,文官士大夫可能对这种变动更敏感、更明白。”徐咏之说。
“太好了,朕决定立下一个家法,后世子孙不得擅杀士大夫,尤其是上书言事的士大夫,做为本朝的祖宗家法。”赵匡胤说。
“可喜可贺,真是圣君!”徐咏之跪下磕头。
“你又这么客气,”赵匡胤说,“没人的时候,你我就是兄弟。”
“陛下,不是臣客气,臣有时候在想,仪式感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徐咏之说。
“仪式感?”赵匡胤说。
“没错,昨天跟王大人请教,提到了论语里,孔子说的那句: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徐咏之说。
“我记得是大夫用了天子的舞蹈吧。”赵匡胤虽然读书的时间不多,但是记性非常好。
“对,孔子最愤怒的两句话,第一句是这个,第二句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徐咏之说。
“这老先生捍卫的就是两件事:王权和学习的态度吧。”赵匡胤说。
“对,但是,为什么他的学生白天睡觉,他就那么生气,其实晚上有灯火也可以学习对吧。为什么大夫用天子的音乐,他就那么愤怒,天子完全可以开发新的音乐,和大夫不一样嘛。对俗人而言,这都不叫事,但是孔子认为这叫事儿,他称之为礼。”
“继续说,非常好。”赵匡胤点头称是。
“礼就是一系列仪式感的组合,我们禁军出征,要求盔明甲亮,战袍要丝织品,不许打补丁,这是因为打补丁的战袍不能战胜敌人吗?不是,但是我们要求这样的面貌,能够提升士气、震慑敌人。”
“王彦升是一个藐视仪式感的人,他觉得礼貌和尊重毫无意义,才会那样地去冒犯宰相,他认为整个文官系统都是花架子,他不知道,就是这种官僚结构,才能确保一个王朝的长命和安康。”
“像王彦升这样的糊涂人还有很多,陛下可能要在各种场合,重建他们对朝廷的看法了。”
“如何重建呢?”
“陛下要成为文官集团中的一员,而不是一个统治天下的武将。”
“有什么好主意么?”
“三个不成熟的建议,如果说得不对,陛下能够赎罪。”徐咏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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