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苦之大劫（4/5）

但他很认真地看着，感悟着幻境中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感受着一个个仙域天骄的悲伤，不甘，遗憾，以及最后的落幕。

不知不觉。

陈航脚下的星空古路，变成了骸骨。

仙域天骄的骸骨之路。

陈航脚步微微一颤，最后仍是坚定地前行。

他看见的幻境，都是仙域天骄失败陨落的画面。

失败者联盟？

陈航更愿意称他们为殉道者。

能够主动踏上九千仙域大战的修行者，没有哪一个不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大道，他们知道星空古路很危险，随时有可能陨落，明明他们留在各自的仙域，仍有数十万寿元可以享受，享受那种一界至高无上，亿万众生敬仰的人生人，可是他们还是愿意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混沌仙道，付出他们的一切。

愿意舍弃一切，去搏那一个缥缈的未来，陈航又怎么能说他们是失败者？

陈航看见了一百个陨落的天骄，看见了一千个陨落的天骄，看见了一万个陨落的天骄，十万，百万……

他看见了无数天骄的争渡和陨落。

陈航走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当他回过神，再度看向四周的星空，以及前路那看不到尽头的尽头。

他的双眸已经泛起了涟漪，于寂静无声之中，听到了一声惊雷。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求道之路的本身……”

“便是苦。”

陈航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无比的仙域大门。

那是通往仙荒大陆，或者说中州仙域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