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婆子(2/5)
我现在压根干的就跟屠老四不是一个活计。
他教了我无数噶脑袋的方法,告诉我怎么下刀快,用刀狠,说这是一辈子吃饭的本事,当时我学的也挺用心的。
可偏偏啊,事以愿违,等我长大一些才知道,大清朝早不知道亡了多少年了。
于是,学了十几年刀的我,只能带着屠老四隐姓埋名,隐居在山村,当起了杀猪匠。
其实这不寒碜。
帮人杀猪宰羊,那可是要得份子钱的,那年月都过的苦,挣公分,兑粮票,偏偏我们家日子过的不赖,顿顿有肉。
虽说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杂碎,但比起别人吃糠咽菜,过的也是神仙日子。
后来屠老四自我了断,我帮他扶棺送终,披麻戴孝。
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我觉得屠老四就算是死,也该瞑目了。毕竟,当下这世道可不是谁家喜丧都能办的这么红火的。
当天晚上,我帮屠老四守了灵。
起初没什么,半夜的时候,从村东头晃晃悠悠来了个疯婆子,瞎眼,跛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一靠近就又唱又跳。
我没听清她在念叨什么,更没放在心上,只当她是逃荒路过的。
这不奇怪。
今年是灾年,各地都不太平,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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