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冰鞋(2/5)
学旱冰那年,是2010年,我在贺兰某工地,建的别墅,我们干的是一期,工地不怎么忙,当时我们四个塔吊司机。过了两年,经过那别墅区时,工程全部结束,只是很少看到有人居住,听人说这片别墅区几乎成了“鬼屋”,因为无人购买,不知什么原因,从外边看去,整个房屋设计略显古板,外墙油漆的色彩太冷,清一色的灰色,跟墓地石碑的颜色一样,围墙也跟古城墙似的。估计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是以复古艺术为主,看来设计师太过胆大自信。
????????????????三
时间是很神奇的,时常令人费解,当盼着时光快些离去时,时间有如一只缓慢爬行的乌龟,可当不经意时,时间便幻化成了一匹奔跑如飞的骏马。转眼之间,已是2014年7月了。
是旱冰鞋或者是旱冰运动使我清晰地发现了时间的不可捉摸,对我来讲,既是模糊的,又是具体的,同时还是生动的。
这一年我在定西新城开发区某工地,我跟何国涛搭档。人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也可以说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我特别羡慕人家的婚姻生活,也时常臆想自己的婚姻生活什么时候能够来到。我依然孑然一身,不知道这三年是如何走过来的,有时候我都不敢扪心自问。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该到对婚姻重视的时候了。当然,我明白,爱情这事,自己急也是白急。我一直在等待有个适合自己的女孩出现,可老是等不住,就算等不住还得等啊,除此之外,毫无办法。我时时安慰自己:“时机未到。”
过了一段时间,杨鹏跟老文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几乎一见钟情,我从她的眼神,也从她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某些行为中,感受到了她对我也有好感。初次相见,彼此就有种难以抑制的亲和感,跟她在一起,我全身是轻松的。她的身材很好,大大黑黑的眼睛,像两颗黑色的珍珠,白净的脸颊,脂粉未施,已然光彩夺目,那是青春的光泽,是天然的脂粉。她多年轻啊!她才二十岁。当她看我时,那坚定的眼神,说明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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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跟她认识,文利平、杨鹏功不可没,他俩在一家餐厅吃饭时认识了她,并且同时想到了我。我的哥们都是可爱善良的,他们知道急人之所急。那天中午我正半躺在床上,读着一本经典散文集,文利平、杨鹏、何国涛几个敲打着出租屋的房门,欢天喜地地回来了。这间房是何国涛租住的,我临时厚着脸皮蹭着住,并且与他们一起吃饭。文利平直言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并且连人家照片都要了回来,问我看上看不上,假如看不上他就决定“下手”了。看到照片我就看上了,可我还是矜持了一会,婉转地询问对方的意思。杨鹏说已经说好见面了,对方也看了你的照片,答应同你见面。这时候文利平打开手机,将我的一张照片放了出来,还说给她看的就是这张照片。我觉得他故意挑了一张最难看的照片让人家女孩看,我说他用心险恶。文利平笑着说,本来我就没想着让人家女子看上你,我还单着呢,结果那女孩勉强看上你了,把我气得够呛。当然他说的是笑话。
下午下班后,我特意剪了发,穿了时兴的衣服,在他们的簇拥下去见面。我们直接去了KTV唱歌、喝酒。刚去那里时,她还没有下班,等到晚上十点多,我开着何国涛的货车去接她,她跟她的闺蜜两个,就在西川的某餐厅门口的马路边等我。透过车窗,我看到了真实的她,她比照片中还要好看上三分,当时我的心就动了,我告诉自己,力所能及地“下手”吧,力所能及地爱她吧。
那晚我喝得不多,可我有点醉了,因为有她,那酒第一次喝出了美妙的味道,我品尝到了爱情的气味,在我内心鼓荡。这感觉似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过此种感受了。
坐上了车,我的眼睛几乎全投在她青蓝色的西服上,下面穿着白色的棉布T恤,胸很挺。她偶尔抬头看看我,发现我在看她,便羞怯地低下头去。有时候她会勇敢地直视我,让我失去了勇气,我便躲过她的眼神,用余光观察她。
哥几个一只在撮合我们。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帮助已经形同虚设,我们已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了,有了属于自己特殊的感官语言。那晚我们一起合唱了郑源的《爱情码头》,还在哥们的强迫下喝了交杯酒。我们的目光变成了最温柔的手,彼此抚摸着对方。
从KTV出来时,已经凌晨一点了。他们几个都准备喝酒的,因此我们只开了一辆车,说好的我不喝酒,留着我开车的,结果我也喝了几杯。文利平更是醉得丢三落四的,但他胆子特别肥,他要开车,他说没问题,又不会走多远的路。结果一辆车,人多坐不下,没办法,只好人抱着人,当然,她坐到了我的膝盖上。
起初她红着脸犹豫了半晌,我也不好意思摊开双手叫她上来,其实心里多么希望她能坐上来,这样更能证明,我们已然彼此相爱。
最终她坐了上来,她身体的重量是我毫无预料的,或许很久没有抱过女孩了,感官麻木,也有点不习惯,我忽然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侵入了我的世界,我感到有种莫名的沉重感。我尽量让她坐着舒服点,也不至于忒尴尬。其实,我们的坐姿已然让人浮想联翩,我强烈压抑内心的邪念,不去想“那些”画面。假如不是那两层薄薄的衣服……想到这儿,我呼吸紧促,胸部更闷了。哥几个揶揄着,调侃我们。文利平让我别冲动,这么多人,好意思贸然“挺出来”!他的话已经够直白了,让我又羞愧又难受。她更是羞得身体都发烫。或许是别人的提醒,我的克制失败了,感官全部复苏,有如春天的草芽儿,破土而出。我极力望着街道,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由于太晚,宿舍都回不去了,只好登宾馆。其实,这都是文利平和杨鹏的“安排”。我们被“强行”安排在一间房,她的闺蜜相当不满,抗议却也无济于事。(那晚我确实莫名地得罪了她的闺蜜,之后,听说她的闺蜜没少说我的坏话。)当她躺在我身边时,她还在解释:“今晚回不去了,宿舍早锁门了,所以……”
我说:“我知道,谢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很开心。”
她问我:“你不会认为我是很随便的女孩子吧?”
我双手交叉压在脑后,叹了口气说:“我喜欢你的勇气,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孩,我真喜欢。”
她笑了,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我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些?”
我继续叹了口气说:“只要遇到对的人,这都算慢了,我应该早点认识你。”
她微微侧过头瞄了我一眼,轻轻地问:“你怎么老是叹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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