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笔记(二十二)(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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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已经无法行驶了,右前轮直接被防撞梁拤死了,席强说,前挡风玻璃是他爸的头给撞破的。那得多硬一个脑袋啊。他说他爸没系安全带。他还说,当时他慌了,他记得踩刹车了,可是车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问他怎么开那么快?他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当时心上想着事,也或许睡着了,总之晓不得怎么回事,等意识到该踩刹车了,车已经不听使唤了。”
那晚我将他们一家人送回了乡下的家里,然后我乘夜返回。车是第二天叫的救援车拉回修理厂的。
土路也不好走,水渠一道连着一道,车直甩屁股,要不是绑了链子,根本不能走。
赶到三娘家时已近中午了,人很多,聚一起搓麻将、打牌,不像杀猪的,倒像办喜事一样热闹。我也不生分,因为常走动,跟在自家一样,我自个儿倒了一杯水,吃了一点馍馍,跟一个姨娘说了会儿话。这个姨娘我老是搞错辈分,有时叫姐姐,有时叫姨娘,后来索性见了面不知道如何称呼,只好嘿嘿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今天我特意询问了一番,我想搞清楚,免得时常尴尬。
“我该叫你姨娘还是姐姐?”
“叫姨娘,我跟你妈是亲堂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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