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将军又在爬摄政王墙头(23)(4/5)
以他的机警,若不是实在累得狠了,怎会连自己靠近都不知道?
离得近了,严季初才发现那纤长睫毛遮盖下的暗色,不是长睫落下的阴影,而是不知何时堆叠起的乌青。
那双总上挑着显出几分厉色的眼尾,此时低垂着,眉心微蹙,似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薄唇弯折着,抿成一线。
自己离开这几天,他似乎也很忙,下巴上一层青青的胡茬,看上去有一段时间没打理了。
不知道又干了什么任性的事。
严季初如此想着,心间却莫名有些酸涩。
抿唇站了一会儿,他到底是没有将人叫醒,悄悄弯腰,轻手轻脚地撩起他垂在身前,铺散在水面的青丝,梳理着拢到身后。
水面上铺散的青丝被移开,清澈的水面遮不住人视线,严季初只扫了一眼,就飞快挪了眼,绕到他身后,取了布巾为他拭发,却难以压下那躁动不已的心跳,渐渐臊红了耳根。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不然怎会对着一个男人有了欲望?
但视线落在那恬静的侧颜上,他又觉得没什么不正常了。
风沙磨利了那偏柔的眉眼,显出分明轮廓的一张脸,少了柔媚,多了英气。可当他蹙眉显出几分脆弱之态时,反倒是比之前更叫人生出狎思,想让这总高高在上的人,在自己面前展露截然不同的一面。
喉结轻滚,严季初不由得紧了手。
这一动作似乎拉扯到了青丝,叫那沉睡的人眉头更深了几分。
严季初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那不堪的心思,红云顿时飞了满面,惊慌低下头去,不再看,耳朵却竖着,静听着一切动静。
直到那人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严季初才松了口气。
心里唾弃着自己不堪的心思,不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该立刻起身离去,身体却诚实地留在了原地,小心翼翼地为睡着的人擦干了湿发。
将擦干的青丝拢在一处,用发带束了,严季初看着眼前仍未醒的人,有些手脚难安,纠结为难。
擦头发就算了,总不能澡还要自己帮他洗吧?
可也不能让他一直在冷水里泡着啊!
只纠结了几息,严季初就上了手,蹑手蹑脚,做贼一样拿了布巾给人擦洗。
他动作轻得很,生怕将人闹醒了,两人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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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他意外的是,黎安竟是整个过程都没醒。
只是那无意识的翻身腾挪,配合着严季初的动作,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人这般伺候,所以睡梦中都能如常做出反应。
这认知让严季初心里有些堵得慌。
虽知晓以他摄政王的身份,有人伺候沐浴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一想到,还有别人见过黎安这般模样,严季初心里就一阵阵泛酸。
心有不满,他手下动作重了些许,不经意碾过后腰某处,耳边顿时响起一声闷哼。
严季初立时浑身血液一凝,整个僵在当场,任黎安靠在自己肩头,完全不敢去看黎安是不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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