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越女剑派.困于樊笼.袁门子弟.大义为先(1/5)
傅传书看着祖袒之、何灭虏、赵盾和满人志四人受制倒在地上,心中自是说不出的畅快,心想:自己将他们献于王爷,那么摄政王自是褒奖有加,更加对自己青眼有加,将来这位摄政王得有天下,自己便为世子——虽然他已有那多福安这位世子,可是目下他神智错乱,有时连常人也不如,所以这位多铎王爷虽有心废立,可是念在他是侧福晋晚晴所出,也不好公然废立,那样一来反而显得他心怀狭小,不是英雄所为,所以只有暂且搁置,只待将来事业有成,再行废立之事,这也是他良苦用心,只是这事情又不能说出口,只有让这傅传书暂任九门提督,以期牵制朝中四大顾命大臣:肃亲王和顺、和硕亲王舒尔哈齐、庆亲王端敏和那兵部尚书、军机大臣上行走匡世衡;因为这四人都是大行皇帝当年驾崩前托孤于此,令四人保护少主,不让他人侵害,当然这“他人”二字不言而喻,指的自然是这摄政王多铎,因为当时皇帝已看出这位皇弟心怀二意,将来或许祸乱朝政,危及少主,所以便暗中托孤于四大顾命大臣,以后每逢危机便宜行事,如若发现这多铎有不臣之心,可以联合挟制,将其拿下,褫夺其王位,贬为庶人,子孙永不得听政于朝廷!可是和硕亲王知这位皇兄虽有野心,一时不得发作,所以也就没有联合其余三人发难,因为这摄政王心计诡诈,异于常人,如果稍有不慎,反为其害,所以权衡利弊,虽有待势而发之势,却也不可以冒然行事,那样凶多吉少,乃为不智之举,所以四人便在暗中窥伺这位摄政王的行为,寻找一击必中的机会,否则便有反噬的危机。
袁承天忽见这傅传书举手一支烟花信号弹飞腾而起,在天空中爆炸开来,形成一个“兵”字,这是招集军营人马前来的信号。袁承天心中一沉,看来师兄是要将他们一干人等押解到军营,而后再行处置,那么便是凶的吉少,恐怕难以活命;自己生死事小,只是那越女剑派的钟神秀掌门犹在他们手上,正不知关押在何处,生死如何?自己还要解救钟掌门,否则愧对“侠义”二字;可是目下情形似乎自身都难保,更遑论去保护别人?不行,自己怎生生个法子,制住大师兄,不让他奸计得逞!
他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有袁门名册,上面有着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分舵的舵主和弟子名姓和籍贯,可以说只要得到名册,那么按名拿人,袁门的天下各地分舵的势力不攻自破,可以说这名册至关重要,今日为着祖袒之、何灭虏、赵盾和满人志这四位忠义之后,自己只有冒险一试,不成功便成仁!他想到此处,再不犹豫,忽地身子一趔趄,貌似身子受伤痛楚,斜倒尘埃,有意无意间怀中名册掉了出来。袁承天这声痛楚之声引得大师兄傅传书转头来看,见到是袁门名册,心中又惊又喜,一个箭步窜来,便去抢地上名册。袁承天见状心中一喜,但是表面不显露,依旧显出愤怒之意,斜着身去拿,只是动作不灵便,不似傅传书身法灵便,先他一步,将这名册拿在手中,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心想:这可比拿下这四个人的功劳大的多,献于摄政王,那么只要按图索骥,天下袁门分舵舵主和门人弟子尽入囊中,可说是为朝廷除去心腹大患,可说是奇功一件,摄政王定然大喜过望,自己更加得到重用,想到得意处不觉眉眼都笑。他一脚将师弟袁承天踢翻在地,不再去理会,伸手沾唇掀开名册,要行先看一看其中内容,可是忽觉自己唇上有些麻痒,接着手指不听使唤,心中不由大惊:这名册纸张之上有毒!可惜为时已晚,接着便头脑一昏,人事不醒!——其实名册之上本无毒,只是袁承天临时起意才悄悄地涂地——本来他不惯使此等宵小伎俩,可是为了救祖袒之他们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因为事急从权,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只是这并非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只是可以致人人事不醒的迷药,只是药力更强而已,一时害人不得。
本来这傅传书不应该如此轻易着道,只是他贪念心切,一时忘乎所以,所以才着了道。远处传来马蹄嘶鸣声,看来军营中的清兵转眼便至。袁承天见情势危急,自己虽可行动,但说到要背负四人而去却也不能,看来只有冒险一试,自己先行将他们四个人藏在附近山洞,自己再引清兵而去,这样才有脱险的可能,因为清兵决然不会想到还有人敢藏留在此地,所以危险之地也是最安全的。他想到此处,便将何灭虏他们伤势较重,行动不便,搬至旁边一个山洞,然后用乱树遮挡。忽然他瞥见傅传书来时所乘之马,心中一喜,心想天助我也!更不多想,将伤势尚轻的祖袒之搬上马匹,然后自己翻身而上,控缰在手,眼见清兵已可瞧见,便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北方而去。大队清兵为首之人,只知上司放这烟花信号,是有乱党忤逆之人在此附近,至于是几人,他又怎么会知道?事到临近,见到有人骑马绝尘而去,而所骑之马正是上司——九门提督傅传书所乘之马,又见这长官倒在地上人省不醒,似乎遭人暗算,便想到适才逃逸之人,便大声喝令一干清兵追去。他则让傅传书运回军营,过不多时傅传书醒转——因为袁承天不欲加害这位大师兄,所以下毒便轻,否则尽可以要他性命,只是念在同门之谊,又且是师父的遗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害他性命,只希望他有朝一日幡然醒悟,重新做人;只是这实在过于困难,因为有时人的行为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在袁承天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奇迹出现,不想同门相残!可是有时事情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往往以悲惨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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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清兵向袁承天逃逸的方向追去,只是有一节他们忘了——袁承天座下可是他们的上司长官九门提督的座骑,可是这匹马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好马,所以脚力非常,日行千里虽不至于,但是五百余里却是绰绰有余,所以但见尘土飞扬处已不见踪影。袁承天拍马前行,心中盘算将他们送到通县袁门分舵之处,暂行安置,因为他还要回京城探听越女剑派钟掌门钟神秀所关押之处,再生法子救她脱却樊笼,否则他便无心袁门事业!
袁承天将这祖袒之放在通县分舵舵主洪大通之处,交代几句话,自然是要他们小心照看这祖袒之。他又折而复返,带着分舵弟子所驾马车将藏于山洞之中的何灭虏、赵盾和满人志他们一一搬到马车,交代这名弟子一路小心在意,将三人亦送往通县分舵。这一切料理完了,袁承天觉得疲惫不堪,便一拍这马匹,让它自行离去,因为待在身边多有不便,更且容易显出破绽,因为这马可是万中选一的健马,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还是不要为是,否则露了行藏多有不便。
这日天寒,袁承天戴了毡帽,压低遮住自己的本来面目,不为人察觉。没想到天晚时分天空竟自下起了雪,不一刻便是鹅毛大雪,扑天笼地,好一场大雪,一时京城大街便行人稀少,有的店铺见了便早早打烊。袁承天在一家小酒馆要了一壶酒,一碟蚕豆,一碟卤蛋和一碟咸豆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心中想着这越女剑派掌门人钟神秀的事。
店伙计眼见天色不早,浑浑沉沉,已到酉牌日入时分,天色已暗,眼见街上行人极少,店中只有袁承天一个人饮酒,看情形还要待下去。店老板便催伙计打烊。店伙计见袁承天气宇非凡,透着冲天之志,一时半刻也不敢上去催他。袁承天也察觉到时辰不早,冬日天黑的早,再加上今天忽然又下起大雪,顾客更是少的可怜,刚刚走了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便自起身会了钞,见外面的光景,大雪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心想:还是找处栖身之处,正自站在屋檐下想着是去客栈打尖还是暂回袁氏祠堂过一夜,不防长街一头有脚铃声响,不觉心中一怔,心生好奇,只是心中想到这夜色苍茫之中又有什么人来?
店伙计本来已是上了一张门板,还要上时,听到这动人心魄的脚铃声也是神情为之一怔,好奇心催他伸脖子向响声张去。只见大雪纷扬曼妙之中,只见从长街一头走来一队白衣女子,通体的白衣白衫,手中擎着一朵白莲,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不由让人啧啧称奇!——莲花本已在秋杪之时便枯萎凋谢,可是此时是数九寒天,那有莲花,便是木本植物也是枯槁调零,——她们却是哪里寻得这莲花?可不让人奇怪?店伙计见了,神色一变,说道:“这不是那魔道白莲宗么?记得前年便来回京城,似乎是身降摄政王府……”袁承天心中一动:现在白莲宗掌门可是郑萧萧——郑姑娘——不知她此来京城却是为何?——难道是摄政王礼聘而来,因为放眼天下,似乎也只有摄政王有此能为,招揽天下英雄为己用?不知是不是?他心中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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