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风烈,长空雁啸霜晨夜。(忆秦娥,娄山关)(2/5)
“你们怎么走得这般匆忙?也不通知一声,定安好准备一场送别宴。”
杨暮客叹了口气,“有聚便有散,我等前方有路,自然不能久留。”
“可惜了。本想道友多留些日子。待我那南方的媳妇安胎过后,准备好北上,那时让道友帮忙起一个名字。”
杨暮客尴尬一笑,“贫道学识不足,可不敢给未来圣人安上名字。这名字还是你老父来起最好。”
罗怀点点头,“那道友不若赠一个乳名?”
杨暮客看着星光,“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壮则能庇人。叫大树如何?”
罗怀掐算了下,“火之命,木之名。好,好……大树……道友对吾儿期待颇高啊。”
杨暮客翻了个白眼,“我期待不着。”
罗怀笑了声,“道友就是嘴硬心软。知道你不满我罗朝种种,我这做父亲的,又是正经的修士,自然要教导他好好做人。”
杨暮客摇摇头,“没用。我看出来了。你们罗氏,也不过就是大一点儿的氏族。与庶民站不到一圈里。我再大言不惭地说一句。”
“道友请讲。”
杨暮客声音干净沉稳,“你们都是家学渊源,教育严谨。但历史书本没长牙,不会跳起来咬人。庶人会。”
罗怀听了抿嘴,“微言大义。不知道友可否留字一幅。”
杨暮客皱眉,“忙着呢,谁有功夫写字。你自己写一幅给你儿子不比我强。对了。春风,就是宫里派过去那个太监。是粟岳的小儿子。你看着照顾照顾。”
“粟岳的儿子?”罗怀听了不解。
杨暮客看着他,“你查香火卷没查到他?我不信。”
“定安当真不知。”但罗怀即刻说,“既是前任国师之子,留在宫中侍候人总归不合适。粟岳纵然有罪,但也是士人之身。他儿子就随我当个俗道吧。”
“裤裆里少了一嘟噜肉还能当道士?”
罗怀脸一黑,“道友如今要走了,说话也随意起来了。”
“你懂个屁,我这叫道法自然。”
罗怀笑了,他其实更喜欢听这样的话,上前拱手作揖,“定安送别紫明道友,我们有缘再会。”
杨暮客打量了下他,“来日方长。你莫要做惯了王爷,忘记了修行。有缘再会。”
“定安谨记与道友之约,定然不会辜负。”
杨暮客离了东宫的门庭,返回飞舟。舟中小楼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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