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5)
言眺拔开瓶塞便往掌中倒去,却并没有倒出一颗药来。
她顿时大惊失色道:“这是一年的药,一共一十二粒,莫非耿将军都吃了不成?”
伯父抢过瓶去,用力拍打瓶身后又在掌中倒了半天,仍不见一颗药丸,沮丧道:“一年的药,无思都一气吃了,怪道会中毒。”
言眺道:“为何耿将军……”
我恨到极点,连质问都懒得质问,看也不看她,只用手指着她道:“你,出去!”
我梦见我骑上了一头白虎,白虎漫山狂奔,我欲下不能,只得竭力坐稳,耳畔只有呼呼风声掠过。山势忽高忽低,白虎时跃时奔,我被颠得抛上抛下,双眼发昏,几不能视,想要双手扼住虎颈,将白虎扼死,却只觉双臂虚弱无力,一丝气力也使不出来,只得竭力揪住虎颈皮毛,以防自己从虎背摔下,被白虎吞噬。
从梦中挣扎醒来,我仍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那个几番在敌阵杀进杀出的林睿意并不是我,我只是一个缠绵病榻的羸弱之人。
面上依旧火烫,高热仍未退去。若此时有人来行刺,我实无力抵挡。
是否会有人来行刺?言眺会不会来行刺?她为何一次给了无思一年的药?她是存心要无思的命么?但无思为何会将一年的药一次服完?莫非是言眺逼迫他?
言眺又为何急着要无思的命?为了谋夺天下而除去我身边所有人?
但言眺竟是个女子,她为何会有如此野心,来谋夺天下?
言眺既是女子,自然不会是剑岭言家的言眺,她究竟是何人?
千变万化如意手言眺之名早已传遍天下,她既不是言家之人,言家为何不出言揭穿?莫非她虽非言眺,却的确是言家之人?
言家之人?还会有谁?
是大郎瑳?不,李十七曾见过大言,世间并无□□之术,一个人绝无可能同时在两地现身,何况大言是个男子。
难道是二娘帗?李十七说她常年在深闺养病,外人见不到她。
若积艳山上的言眺实则是言二娘,那真正的二郎眺又去了何处?
我虽觉浑身火烫,仍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若言眺确实是言二娘,那晚她又为何有此惊人举动?
是她果然与她姑母一般,疯病发作?还是她另有居心?她莫非要来引诱于我?她又为何要来引诱我?她要谋夺天下,唯有一装到底,借机将我除去才能如愿,为何自揭身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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