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刀(3/5)
饶是这青年极能吃得起苦,可境界高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赶上的,更何况本身于一层楼的体魄打熬便出过岔子,以至于练了这许久的刀,长进也不如何显著,按理说那眼光最是毒辣不过的馆主怎么着都不会收这么个根基就不结实的二层楼进来,可却偏偏这么做了,有好事的人托家里人找门路打听,偶然才知道,这青年原来是渔鄞郡老郡守家三公子。
不过嘛,俗话说得好,死郡守比不过活老鼠,老郡守相较起平头百姓来也不如何了得,更何况还是三公子,到时候继承起家业来还排不上号,要让这帮子家世比起郡守来也差不了多少的少爷们处心积虑去拉拢,那可不至于。
方世见周围同门都歇息足了,前后搀扶着挎刀走下海塘,自己却还挣不起身,又拉不下面子喊人帮他一把,只得目送了最后一人走下海塘朝远处走了,武馆在离海塘有六七里路的华亭县城内,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若是去得晚了,错过了开饭的时辰,是连碗剩饭都不会留的。
脊背贴着海塘上垛起的条石,手脚齐使劲儿一点点往上蹭,好容易才起来了,正要下了海塘追赶前面同门,却冷不丁踩中一块松动的砖石,身形一个不稳,便从海塘上滚落下去,脑袋又碰在地上。
他昏厥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又没饭吃了....
为什么他方世堂堂渔鄞郡老郡守三公子,要跑来吃这苦头?处再一片混沌中,方世自问。
还不是他那老郡守的爹,硬强着他们哥儿仨走举业一途,偏生大哥二哥文章都深得他爹真传,不到知天命之年便都金榜题名,现如今都是别州的从七品正八品官,想必有生之年混到爹郡守的位置乃至更进一步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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