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 尺蠖屈,龙蛇蛰(2/5)
堆出笑脸来送两名官差出门前,韦巍又凑上前递了些什么物事,似是在打听什么,见那两官差面色犹豫,又递些东西上去,会心一笑的二人将那东西收入囊中,四顾近旁无人,便跟他耳语两句,然后扛着装了银子沉甸甸布袋走出武馆。
韦巍回来,见齐苩仍是在前厅蹲着生闷气,便上前宽慰道:“原委知道了,是那几人当中一人的爹,和华亭县丞有些姻亲关系,还有一人是临近的景云县土财,那两个官差说得不清不楚,想来也就是后者掏钱前者出力,不过是恶心咱们,先去把饭吃了,再去商量。”
“两个师弟还在县里班房蹲着,教我如何吃得下。”齐苩满面忧色,“原本武馆弟子就算是与人当街斗殴,凭着师父早便在衙门里打点好的关系,不过是交些银子,再按规矩打几下屁股而已,哪儿有这般蹲班房的。”
韦巍在他身旁坐下,又道:“刚给那两人一人又塞了十两银子,托他们跟班房里当值的几人说一声,莫要委屈了那两个师弟。”
“又是二十两银子,这一天一百多两银子没个声响就扔出去,长此以往武馆如何吃得消!”
“吃不消也得吃啊。”武馆正门外传来一声熟悉喊声,“还不快给师父开门?”
“大白天的闭门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武馆是什么下流地方。”
周敢当满面红光进门,身形模样像是年轻了十岁,等齐苩韦巍开了门后大踏步进来,脚下生风,直奔前厅茶壶所在八仙桌,直灌下整壶茶水后才开口:“咱们在这华亭呆不了多少日子了,那几个不过是在渔鄞有些势力的小家小户能把触手伸到栖山?”
“可他们....欺人太甚。”对周敢当平日里最是尊崇敬畏的齐苩竟是脸红脖子粗,“武馆这次弱了声势,岂不是得被人小觑了去?”
“武馆自从你们师父的师父死在松峰山上时没跟人拼得鱼死网破,便被人小觑了。”周敢当长叹一声,放心手中茶壶,“可若不是那会儿武馆没掺和进去,这儿的百来号人,当时便被官府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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