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八百里分麾下炙(2/5)
“不过也邪乎。”另一名老镖师补充道,“被压在兵曹参军的位子上有年头了,这两年竟平步青云,一鼓作气坐上咱们晋州的将军,治军也不俗,前不久才将蛮子全数赶出关外,可惜蛮子南下,又给夺了回去。”
今春病原城北的战事尧军死伤是大尧立国后前所未有的惨重,加之又是皇帝御驾亲征的一役,事先还经过兵部的反复推演,理应是十拿九稳的胜局,而今败了,也须得有人来承担这个罪责。
心心念念北征的无疑是大尧龙椅上的那位,不过愤怒的言官们不论如何也不能对皇帝陛下怎样,于是乎他们便将矛头对准了年老的晋州将军,不知这些久居京城的言官从何处获悉,年老的晋州将军在蛮子大军南下已有先兆的时候,竟未能第一时间向兵部快马传递消息,更未能亲身坐镇军营中指挥,这无疑让这些言官有如见血的苍蝇一般兴奋起来。
一封封奏章上的措辞都极激烈,字里行间都将这位镇守大尧北疆一州之地数十载的老将军,贬损为通敌叛国的蛀虫,欲杀之而后快。
并未能遂这些言官的愿,在庙堂上的争辩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这位晋州老将军卒于并圆城家中病榻的消息传到京城来,言官们在短暂的沉默后发出阵阵冷笑,这罪人想以一死洗清身上的罪名,妄想!不说开棺戮尸,就算是皇上仁德,不追究你生前的罪过,那死后一个恶谥,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百年后论起谥号也要为人所耻笑。
最后大尧礼部议定下来,以武慜为谥号,于国逢难之际毫无作为使民折伤,便是在恶谥中也是靠前的。
还是兵部尚书呈上来,晋州这位老将军两年间便递上来告老幻想的折子,声称病体羸弱,实在不堪指挥兵马抵御蛮人南进,只是兵部尚书出于对晋州守备稳定的考量,在皇帝面前陈说了利弊,后者下了决断,这位已经苦守数十载的老将还需再等三年,等北征的大军整备完善后,再辞辕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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