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 鼠目寸光(2/5)
“待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一人给烧了。”
在场的烟雨楼子弟们多有些不情愿,松峰山这些贼子的尸首不放着任由野狗枭鸟啃食,还要帮着收拾身后事。
他们回到江州来是找松峰山寻仇的,过的是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指不定哪一天就给当差的或是松峰山弟子拿去领赏。在滮湖那一夜活下来的烟雨楼弟子中,许多都宁肯蜷缩在某个山野的犄角旮旯保全残生,也不愿再卷入松峰山与烟雨楼的纷争中,随随意意就把性命丢了。
“尸首烧了,等衙门里仵作来验尸再认出这是松峰山弟子,以江州衙门差役做事的效率,没有二三日光阴如何能做好。”陈十冷声道,“依令而行,难道余老楼主就没教过你们这道理?知晓了也不去做,如何能与松峰山为敌?”
刀疤脸汉子以外的烟雨楼部众虽说都恭谨地应下了陈十的言语,可陈十心知肚明,这些人对他至今不过只服了三四分而已,眼下一时管束还算驯服,可方才那些举动无疑还是并未将他真正当做领头的人。
在边军当校尉时许多新卒到了临死前才明白,战阵上依官长的令而行未必能活,可不依令而行,死期必然不远。
现在松峰山的剑要比烟雨楼的刀占据上风,若烟雨楼还是一盘散沙,回到江州来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陈十的弓箭虽说尚可,却杀不尽松峰山弟子。只能趁着现在还张得开弓,再带着人在江州多袭杀些松峰山队伍。
至于栖山县张家....陈十偏转头颅望了眼缓缓而来的魏长磐唏嘘不已,而今的张家,就剩这么几个人喽。老兄弟张五的枪术槊法,传承也断绝在这小子师父那儿,留下的不过时算不得压箱底的拳法刀术,不是江湖上那些滥竽充数把式所能相提并论的,却也不是真正不能替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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