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 镇三山 (十八)(2/5)
“不用去寻了,将咱们镖局的人和大车一起烧掉,对他们而言是最省心省力的法子。”宋彦超龙头拐在地上轻轻一顿,“人的尸首和木头烧成一堆灰,能寻见骨殖也分不清是谁的....也罢,让他们过来,搜罗些带回镖局也好。”
宋彦超竭力压下周身泛起的痛感,缓步向所乘大车走去,待到进了大车车厢后轻扣板壁上的一处暗格机括,暗格内是一只锡包,满眼贪婪渴求之色的宋彦超急不可耐撕开那只锡包,露出半黑透明的膏子,像是黑玉一样,透着诡异的香。
过分颤抖的手费了好些时候才打着火折子,却又点不着烛火,愈发焦躁的老人渐渐失了耐性,干脆手拿着整个锡包在火折子上灼烧。
丝丝缕缕的青烟在大车内弥散,像是焚烧香料的余味,全然不顾手掌被滚烫锡包烧出水泡的宋彦超贪婪地嗅着那青烟,周身涌上的痛还有掌心的灼烧之感慢慢消退,原先由于痛楚紧绷的筋肉也放松了。
宋彦超阖上眼,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极盛的当年,耳畔尽是赞誉恭维。
他笑了。
....
个松松散散将佩刀跨在腰间的汉子在树荫下乘凉,瞧穿着打扮像是宿州州军的军士,却未曾披甲,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不过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牢牢盯住不远处横有拒马的大道。
宿州州军军士在驻地附近私设哨卡收受买路银子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宿州往来的行商们往往也不介意几两十几两散碎银子的买路钱,一州州军就算再被讥讽为纸糊的架子,收拾起一队落单的行商来总归还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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