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 镇三山 (二十一)(2/5)
这是魏长磐与那位小垚山大王真正捉对厮杀时最直观的感受,并未拔出腰间戒刀的武二郎仅以双拳便威势便将他死死压制,蓄势被打断后他便再没能递出完整一刀,如汹涌湍流般连绵不绝的拳势的重压让他只能竭力护住要害。
武二郎的拳未必是魏长磐所见最快的,论起拳势来却是绝无仅有的刚猛。
他原以为栖山县张家的拳已经是极鲜见的沙场武功,然而面前这位小垚山当家的拳似乎杀伐更甚,拳拳都直奔取人性命而去。
若非自身体魄被打熬得极为结实,光是胸口挨的那两拳便能让寻常三层楼武夫气绝当场。饶是如此魏长磐仍觉着换气时胸口隐隐作痛,约莫是骨头被打得裂开又伤及了脏腑,好在短时内还不如何有损战力。
打武二郎说出必杀魏长磐后,这位小垚山大王便再不开口,挥拳间鼓胀虬结的肌肉撑破了衣裳,而后又被撕扯为漫天飞舞的布条。
杀人就杀人,废那么多话干嘛,赤裸上身的武二郎敏锐觉察到了魏长磐格下他上一拳时下盘稍纵即逝的破绽,于是乎便一拳佯攻面门,待后者抬手举刀挡隔视线受阻,趁势起脚重重踢在他大腿中段。
那里不是要害,往往还是人身上筋骨肌肉最强健的所在,若是寻常人,互相挨上这一脚撑破天也不过是块过些时日便会自己消去的青肿。
可武二郎不是寻常人。
伴随砰的一声闷响,握刀年轻人下盘失稳,踉跄两步正要重新站定的时候,又是一拳。
正中面门。
被这一拳打得连退数步的魏长磐,脑瓜子内像是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他使劲摇晃脑袋,像是要把脑瓜子里齐鸣的那些个乐器都甩将出来。
他有些奇怪,眼下本该是那位小垚山大王乘胜追击最好的时机,为何反倒给了他喘息的时机?但凡武二郎方才继续出拳,至多不过合的功夫他就没了招架之功,再来上几拳讲不得他就得去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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