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有所求而求不得(2/5)
平日病弱的药罐子暮朗和没个正形喜欢占便宜的方梦白气势上旗鼓相当。
“方公子,家父病逝,对暮家上下皆是一种打击。”暮朗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竭力维持着如往日的平和,“舍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几次三番想要随家父去了,幸而被人及时发现才阻止了家门惨事发生。我自小体弱,遭遇此事,只得强打起精神,以十二分的心力来应对。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舍妹,定下在百家宴当天在众位父老乡亲面前将此事和盘托出,不曾想过,昨夜竟有贼人洗劫了灵堂,灭了家父的长明灯……”
一片唏嘘。
这不是指方梦白偷人遗体还毁了长明灯!
这两件事随意加到任何人身上,都能使那个人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恶棍。
方梦白的名声本就不大好……
一想到这里,云岫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有心人从中作梗的话,方梦白岂不是要就此书写人生的完结篇章?
方梦白不急不慢地反问道:“病逝?敢问令尊生前害了什么病?可有大夫瞧过?”
“肺痨。”暮朗沉重地叹息一声,“江大夫曾来家中为家父开过方子,前些日子家父忽感气促,连连咯血,对我与舍妹言说将不久于人世,便不用大费周章再让他人为他医治了。”
挤在人群中的白须白眉老者上前一步,作礼说道:“老夫乃是花朝城中宝裕堂的江增,几月前我确实到过暮府为暮家家主把过脉,开了些顺气的方子,之后每隔一段时日便有暮府中的人来请我过府瞧病。”
江增是花朝城里有名的妙手仁医,他的话十分可信,且有他随诊的童子作证,更是将此事铁板上钉钉了。
方梦白手腕一翻,掌间出现一方锦帕,上面放着一颗染了黑迹的珍珠,“既然江大夫出面证明了,那我为自己的莽撞道个歉。但是,暮公子可是敢给这珍珠上的毒一个解释?”
硕大一颗珍珠,撇开上面沾惹的黑水不讲,它的成色极好,价值不菲。
且和箱子里那些名贵的物事是出自一处的。
方梦白拿捏着证据,避免了被人一举毁了箱子反让他变为被动的局面。
暮朗没有答复他,径直轻轻一笑,问道:“方才是方公子问,我答。如今方公子是否敢让我问问,你作答?”
“有何不敢!”方梦白一口应下。
“家父的遗体为何在方公子那里,敢问昨夜偷盗的贼人与方公子有什么关系?是方公子所指示的?还是说方公子又为自己定下了一个人生目标——偷盗尸体?恰好家父正是符合方公子要求的可怜的人……”
方梦白的一生追求极致,近乎病态的心理是多数人所不能接受的。
暮朗这么一说,使得在场的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方梦白。
方梦白不仅做了这种事,还要当众羞辱暮家,其心可诛!
暮朗的病弱常常会使人忘却他自小机敏聪慧,诵诗作文样样精通,他还是一个考虑周全但遇上家事寸土不让的人啊。
方梦白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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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拂开了围成一个圈看热闹的人。
“原来真是他!”有人已将两大罪过归结在了方梦白的头上。
“以往骗人吃喝就罢了,现在还欺到了公子这里!”说话之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接下来的人发了疯似的冲方梦白吐口水。
方梦白结起周身罡气,将秽物挡在了一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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