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叫不醒装睡的人(2/5)
如是把她惊醒了,到时候该同她说些什么呢?拙劣的理由该用情不自禁还是遵从本心?
析墨静静地坐在那,双手交握,局促不安地等待着云岫醒过来。
天不遂人愿。
云岫的噩梦没有尽头。
她仍是在同梦里骇人的景,吃人的魔作斗争。
眼见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析墨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绣工极好的锦帕,若是凑近了嗅嗅,还能闻到一丝丝莲香。
饶是宁瑟瑟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锦帕,析墨没有犹豫便用来给云岫擦汗了。
他的动作轻柔,如抚着稀世珍宝一般。
闺阁女子常会将“情深缘浅”写进诗词里,作一些伤春悲秋的曲儿来唱自己的意难平。
析墨倒羡慕起她们来了,大胆一些的能将这些话捧到情郎跟前,腼腆一些的就题到画上,绣在随身的手绢儿上,至少能直接把这些情愫从心底抽离,让它们面见天日。
而他呢……
析墨暗自叹口气,罢了罢了,来世他做一个女子,云岫生作男儿身就好了,他定是会将那些咿咿呀呀的春愁秋愁的诗送到她眼前,再一字一字地念给她听。
云岫翻了个身,不自觉地长叹息。
析墨的手指隔着锦帕抚过她蹙紧的眉心,“软软,别皱眉。”
睡得很熟的云岫听不见他的话,依旧是皱成一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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