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气骄奢剧季伦(4)(2/5)
小宫主真是学过的,她学力过人,以前在小书堂,薇主带她来玩,她一口气就把座上最精的谢昌玉给辩倒了。风月之事也不过都是些能靠天赋学来的事。
而她即刻又收起笑容来,回头续说置地的安排,仿佛方才的中断并不存在。说了两句,骤然失语,十指一时紧握,片刻才松垂。小时候娘姨送她一件绿松石的项链,高兴劲还没过,刚拿回卧房便失手摔了。她盼望有一件绿松石的首饰有很多天。目睹心爱的物件碎了,她首先没有任何感觉,结果心弦绷紧好一阵,才颤抖起来,捡起那项链,悄无声息地放进一个盒子里,再也没有打开过。
宫主不大说得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的孕,掰着指头算算可能是七月产女,结果从六月十五晚上就开始腹痛。产婆和大夫是早就约好的,时刻等着。但宫主和她母亲一样,第一天先叫一天的疼,什么动静也没有;第二天又是干打雷不下雨。芳山说当年幽鸾夫人与这一模一样,这也不过是个开头,宫主要受罪了。
汗、眼泪、粘液,流了一两天,这就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累得脱形,两片嘴唇燥得起皱,全白了。人昏过去叫也叫不醒,甜水喂进嘴里,最后都是溢出来的。芳山守在她身边照料,唤她不醒的时候自己亦哭得不成样。
前两天针刺、熏香、泼水,鱼玄机前前后后昏过去又醒过来数十次,几无人色,有谁活着要遭这么大的折磨,醒来怎么可能还是以前那个人?她读书看过,拉车的奴隶精疲力竭了,身后车上站着的监工便用竹棍笞打他,打得他痛了就起来继续走,但终于也会打死几个。宫主就被这腹中的暴君笞打着,不行就打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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